宇文禮伸手揉了揉阿妹的額頭,好舍不得走。府邸里張羅了一桌豐盛的酒菜,幾位少年親自去邀請伯父一同吃飯,還上了點酒。可樂和七喜還不能喝,宇文禮對他們嚴厲要求,要年滿十六才能喝酒。所以,他們只能干看。好在若都城里有果酒,是周姑娘特意幫澤蘭釀制的,果酒發酵之后,又經過幾次的換瓶沉淀,沒什么酒味,說白了就是果汁兒。安王把冊后寶冊放在桌子上,一副有福未必共享,但有難一定要大家當的姿勢。魏王給他倒酒,“喝吧,瞧你那膽小的樣子,老五就算知道了,也只會怪小皇帝的算計,不會怪你的愚蠢。”“你肯定是這樣說,如果是你接了寶冊,你一定不用擔心。”安王哼道。魏王懟他毫無商量,“知道自己犯眾憎了嗎?真以為做過的事情不用被懲罰啊?你下半輩子都是還債的,要不是你迷途知返,最后為北唐出了力,腦袋早就沒了,你就知足吧。”“行了,你別當著孩子的面說這些話。”安王惱羞道。“孩子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那點事,天下人都知道,你以為裹得嚴啊?”魏王嗤笑。六個葫蘆娃互相對望了一眼,都有些尷尬,雖然以前的事他們也都聽過,但是三伯父為什么一直說呢?這都過去好久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