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幾人回家的時候，顧芳婷一直沒說什么話，一路沉默著跟著大家回來。

    到了家里，在廚房里，顧芳婷看著顧清瑤，抿唇，“表姐，那些話……是媽媽讓我說的。”

    顧清瑤嘆了口氣，沒有說她什么，揉揉她的腦袋，“沒事，回屋去吧！”

    顧芳婷回了她跟顧云霜住的屋子，顧云霜還在看書，見顧芳婷回來，她道：“說了嗎？”

    顧芳婷點頭，“說了。”

    “他什么反應？”

    顧芳婷道：“有點兒怔楞，不過應該是聽進去了。”

    顧云霜沉默了，看了顧芳婷一會兒，嘆了口氣，“婷婷，你會怪媽媽嗎？”

    顧芳婷搖了搖頭，“媽媽沒有錯，媽媽說的那些話，是事實，奶奶本來就不喜歡我們，生病了不更應該是她喜歡的人去陪她嗎？憑什么我們就應該隨叫隨到？什么臟活累活兒都是我們干卻所有的好處都給了他們？”

    顧云霜招了招手，讓顧芳婷到她身邊去。

    顧芳婷走過去，顧云霜握著她的肩膀，認真道：“婷婷，媽媽是在告訴你，媽媽并不是個軟弱無能永遠不知道反抗的人，從前我們在李家，那是情勢所逼，我們不得不那樣。”

    “但是這樣，不意味著你就應該無償付出，媽媽要告訴你，你不是個賠錢貨，也不是天生就應該干活，應該伺候所有人。”

    “對我們好的人，要學會感恩，要懂得報答，對我們壞的人，要懂得反抗，如果真的無能為力，那就要學會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