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六肆章 心急如焚
“圣人看起來也很擔心。”長孫媚兒苦笑道:“圣人和我們都沒有想到整個京都竟然沒有一人是渤海人的敵手。”
麝月俏臉也變得凝重起來,微一沉吟,才問道:“秦逍呢?他......沒有出面?”
“暫時還沒有動靜。”長孫媚兒道:“不過今日大家才知道,那個渤海人不但刀法了得,而且還有護體外功,刀槍根本傷不了他。也正因如此,臺下的人都知道登臺打擂,無疑是自尋死路。我只擔心秦大人的武功也不是渤海人的對手。”柔聲道:“不過秦大人知道大唐若輸了,公主便要被遠嫁渤海,所以明日他一定會出手。”
麝月若有所思,猛然間嬌軀一震,握住長孫媚兒的柔荑,焦急道:“你能不能出宮?”
“出宮?”長孫媚兒搖頭道:“今晚要侍奉圣人,出不了宮,公主,你......!”
“這是陰謀。”麝月面帶焦急之色,低聲道:“這.....這恐怕是國相的陰謀。”不等長孫媚兒說話,已經(jīng)解釋道:“這次設擂,是國相諫言,滿朝文武都以為大唐勝券在握,不會想太多,甚至一開始圣人也沒有想明白其中的關竅。媚兒,如果......我是說如果,國相和渤海人私下有勾連,這次設擂是他們私下密謀,你覺得后果會如何?”
長孫媚兒顯然也沒有往這方面想,公主此言一出,媚兒也是花容變色,驚駭?shù)溃骸斑@.....這怎么可能?國相他這樣做,豈不是叛國?”
“夏侯寧死在杭州,他老來喪子,豈會善罷甘休?”麝月冷笑道:“你先前說的沒錯,夏侯寧是劍谷所殺,但這筆賬他同樣也記在我和秦逍的頭上。如果他真的與渤海人密謀,那么這次設擂,就是一個陷阱。”
長孫媚兒冰雪聰明,麝月提到這種可能,她微一思索,便明白其中蹊蹺,也是花容變色道:“他是想一箭雙雕,知道秦大人一定會登臺打擂,所以利用渤海人在臺上殺死秦大人,渤海人取勝,公主便不得不遠嫁渤海,如此一來,秦大人被殺,公主遠嫁,這就是他的目的.....!”
“我知道他一定會上擂臺。”麝月苦笑道:“他不知道這是一場陰謀,媚兒,秦逍一旦登臺,就要死在渤海人的手里,他......絕不能上去。我現(xiàn)在被人監(jiān)視,身邊的親信也都被調(diào)開,珠鏡殿內(nèi)外全都不是我的人,你必須想辦法告訴他。”
長孫媚兒搖頭道:“公主,秦大人為了見你一面,都敢涉險入宮,現(xiàn)在知道一但渤海人獲勝你就會遠嫁渤海,他是絕不可能袖手旁觀。”蹙眉道:“這其中的關竅,能不能想辦法讓圣人知道,立刻下旨取消擂臺?”
麝月?lián)u頭道:“雖然我斷定這次擂臺是陰謀,但卻沒有任何證據(jù)。國相是大唐首輔,更與圣人是親兄妹,沒有確鑿的證據(jù),又如何向圣人稟明?即使圣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過神,她沒有證據(jù),也絕不會對國相怎么樣。而且三日擂臺是在朝會當眾決定,天子一言九鼎,又怎可能輕易收回成命?”苦笑道:“國相好不容易找到機會,這回的算計陰險至極。”
“這樣說來,秦大人現(xiàn)在的處境很兇險?”長孫媚兒也是一臉擔憂。
麝月看著長孫媚兒的眼睛,道:“他危在旦夕,只有你能救他。找到他,告訴他無論如何也不能登臺打擂。”幽幽道:“國相和渤海人的圈套,只要圣人被蒙蔽下了旨意,一切都無法挽回。既然已經(jīng)注定了結(jié)果,沒有必要讓他因為我而白白送死。”
長孫媚兒也知道事關重大,緊蹙秀眉,想了一想,終于道:“公主放心,快到子時了,我安排凈事監(jiān)的人連夜去通知秦大人,就說公主有令,讓他不要登臺打擂。”
“你的人是否可靠?”麝月問道。
長孫媚兒點頭道:“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