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徐煙只當(dāng)楚君歸在吹牛，也沒有追根究底，又為楚君歸倒了一杯，然后一邊品酒一邊說：“看不出來這么個地方好貨還真不少。如果不是在這種情況下，倒真想和他結(jié)交一下。這是個有品味的家伙。”

    楚君歸看了看旁邊桌上擺著的十幾個酒瓶，這些都是段徐煙從各個角落里搜出來的，許多酒瓶一看就很有歷史感。這些酒雖然都沒有打開，不過通過酒體的光譜分析，也能知道其中有些已經(jīng)有上百年的歷史。

    段徐煙慢慢品著酒，滿足地嘆了一口氣，說：“真是舒服，喝這種酒，有種在飲著時光的感覺。”

    楚君歸感覺這種糅合了幾百種化學(xué)物質(zhì)的東西，似乎和時間扯不上關(guān)系。

    段徐煙將酒放下，認真地問：“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楚君歸并沒有完全說實話。

    段徐煙顯然是已經(jīng)有所思考，說：“以你和心怡的關(guān)系，我就不把你當(dāng)外人了。你還年輕，可以說是前途無量，我想很快你就會面臨一些新的煩惱。會有人來拉攏你，也會有人許諾很多誘人的條件來邀請你加入。”

    “我對加入派系沒有什么興趣。”

    段徐煙搖了搖頭，說：“中立本身也是一個派系，只不過是過渡的派系。加入某個派系并沒有錯，派系本身就是某一群人利益的代表。你需要考慮的是，你屬不屬于這群人而已。”

    楚君歸沒有說話，靜靜地等著下文。

    段徐煙道：“因為和心怡的關(guān)系，你已經(jīng)被很多人視為天域李家的人了。既是如此，那倒不如和我們多走動走動，有需要的話也可以提。你覺得如何？”

    “如果真有需要的話，我會提要求的。”楚君歸道。

    “很好！”段徐煙顯得非常滿意，又給楚君歸倒了一杯，說：“來，把這杯喝掉結(jié)束。”

    “那些呢？”

    段徐煙向那排陳酒看了一眼，有些不舍地道：“那些都是戰(zhàn)利品。”

    “難道這瓶不是？”

    段徐煙笑道：“任何戰(zhàn)利品多多少少會有些損耗，只要在合理范圍之內(nèi)就可以接受。比如少了一瓶酒那沒有什么，可是最好的一批酒都少了就有些說不過去了。規(guī)定是規(guī)定，再嚴格的規(guī)定里也有一點彈性空間，就看怎么把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