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輪旗艦上，菲爾坐在落地舷窗前，輕輕搖晃著手中的冰水。

    菲爾指了指自己的頭，說：“我需要清醒的頭腦，所以決定在戰爭結束前不再碰酒。”

    “儀式感！生活要有儀式感，懂嗎？你姐沒教過你這些？”

    菲爾苦笑，說：“摩根上將已經登陸一個星期了，這幾天的戰報你都看了嗎？”

    菲爾道：“技術兵器的損失是4：1，可是人員傷亡比例是10：1，這才一周，我們就損失了超過18000人，而且傷員的比例很低，大部分都是直接戰死。”

    菲爾搖頭，說：“報告我也看了，那種東西只能說是比普通動物高級一點，但功能殘缺，也沒有具備強大智慧的跡象，腦容量比普通人類小得多，思考能力恐怕比猩猩強不了多少。它或許有某些特殊功能，但應該不是楚君歸能致勝的關鍵。”

    “誰知道呢，這是技術部門需要操心的事。過來，看看這個。”菲爾放出一段影像。

    光年戰車的防御格外堅實，頂著機甲的炮火還擊，整整被轟擊了快半分鐘，吃了數百發炮彈這才被擊毀。他們的陣線松散但有序，仿佛一張有彈性的大網，不斷起伏伸縮，但就是不破。就在戰況膠著之際，聯邦部隊兩翼突然各出現一支光年的部隊！

    “看到了嗎，類似的情況每天都要發生好幾次，光年總是能準確在局部戰爭建立優勢，這不是一次兩次了。而我們過半的部隊要么在尋找敵人的蹤跡、要么在各個戰場支援，來回奔波、疲于奔命。明明我們是有絕對優勢的，可是打到現在，反而光年才像是兵力更雄厚的一方。”

    “豈止是厲害，簡直就是神！豪格輸得一點都不冤。”

    菲爾點頭，“沒錯，只要他還是人。”

    年輕人忽然說：“楚君歸顯然很熟悉這片戰場，而我們不熟悉。但是只要打過一次之后，我們也會對地型同樣熟悉。另外，這種戰法也有弱點，那就是他的基地。只要進攻他的基地，那他就必須收縮兵力，和我們正面決戰！那時，我們就能發揮在火力和兵力上的優勢了。”

    “不，我們有！如果是我，就把登陸艦直接開到他的基地門口，用艦載炮轟！雖然主炮用不了，但是副炮也完全能夠壓住要塞炮！”

    年輕人啊了一聲，顯得有些激動：“摩根將軍和我想的一樣！”

 &    “要不要開瓶酒慶祝一下？”

    這時一名參謀走了進來，說：“增援的第24、25陸戰軍團已經完成跳躍，準備進入星系。”

    菲爾意味深長地道：“你以為一個軍團就夠了？這兩個軍團都是摩根將軍調來的，行星上的23軍團只是先行部隊而已。”

    菲爾再次拍拍年輕人的肩，說：“只有和楚君歸正面打過，才會真正知道他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