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凌豐嘆了口氣，他說：“你就是在怨我，怨我不該質疑大國師。”

    盛凌豐本以為虞凰會回避這個問題，可虞凰聽他這樣說，卻直接指道：“難道我不該怨嗎？爸，但凡你心里沒有動過懷疑大國師的念頭，那當大國師在被東方夏歸當眾辱罵時，你就不會袖手旁觀。”

    “說到底，你還是懷疑他的。”

    藏在心底的不堪被虞凰毫不留情地指出，盛凌豐表情無比羞愧。“是，當我看到白真真前輩眼里的倒影時，我的確動過懷疑大國師的念頭。可我始終都不相信大國師會是真正的兇手。”

    虞凰知道大國師之死怨不得盛凌豐。

    他是自己一心想要求死，便故意將種種證據都指向了他，盛凌豐看到證據后，會對大國師產生質疑之心，他并沒有錯。

    說到底，只是虞凰不愿意接受莫宵去世的事實罷了。

    虞凰不想情緒失控埋怨盛凌豐，她低頭說：“我跟驍哥得回圣靈學院，爸，下次見。”

    虞凰打算越過盛凌豐身旁時，突然發現她的面前多了一道隔音罩，她眉頭一皺，正感到差異呢，就聽見盛凌豐問：“在戰斗中，國師大人的實力明顯虛弱了許多，你知道他為什么會靈力衰退嗎？”

    虞凰頓時就想到了自己空間戒指內那兩個9級靈力置換瓶。她說：“陣點被毀，義父靈力衰退也不奇怪吧。”

    “可去年伏天帝師的藏身之所被發覺后，國師大人的靈力并未衰退。先前白真真與東方斯樂前輩被發現后，他的靈力也沒有衰退。”

    盛凌豐目光探究地看著虞凰的側臉，他說：“他是在見過你之后，突然靈力衰退的。阿凰，能告訴父親，大國師靈力衰退的真相嗎？”

    “他把靈力都給了我。”虞凰轉過身來面對著盛凌豐，她垂眸撫摸著手指上的空間戒指，沉聲說道：“他料到日期將近，便提前將大部分靈力灌入進9級靈力置換瓶中。他將靈力置換瓶送給了我，讓我自保。”

    得知真相，盛凌豐動容不已。

    大國師還真是不給自己留后路啊。

    “9級靈力置換瓶...”盛凌豐仔細想了想，他說：“我去妖獸大陸歷練的時候，曾在那個世界聽說過不少有關高級靈力瓶的事，據說最開始靈力瓶是用來儲存販賣靈力的，許多有錢的平民會花大價錢跟馭獸師購買這種東西自保。但經過數百年的演變，這東西逐漸有了更多的作用...”

    聞言，虞凰忽然意識到她手里的那本靈器大全錄是東方斯樂前輩從黑市中購買的盜版書，這黑市中買的大全錄，內容是否真實全面還有待考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