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浪城的飛行器，只能通往戰勝國首都機場。飛行器平安降落在首都機場后，戰無涯親自開車，載著盛驍他們前往戰勝國東部邊境，也就是黑海。路上，戰無涯仔細地向虞凰他們科普起千年前那場驚動了三千世界的伏魔大戰。

聽夜卿陽說完，虞凰便指出了端倪之處，她說：“九霄帝尊跟戰神族所有強者都居住在黑海荒島上監督并鎮壓那無面魔修的亡靈，那170年前，無面魔修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并差點蕩平了戰神城？”

“按理說，有這么多強者看管，還有老族長的亡靈鎮壓，無面魔修應該沒有那么強大的能力，能折騰出這么多的幺蛾子才對。”

夜卿陽聳肩，“這誰知道呢。”他瞥了眼專心開車，卻神情凝重的戰無涯，似笑非笑地說：“無面魔修么，那就是個沒有臉的玩意兒，誰知道170年前的無面魔修，跟一千多年前的無面魔修，是不是同一個人呢。”

戰無涯聽懂夜卿陽在暗喻什么，他不悅地呵斥夜卿陽：“你少陰陽怪氣，故意污蔑我師父。”

“我可沒說這是你師父搞的鬼。”夜卿陽輕蔑一哼，他撫摸著骨劍的劍柄，眼神犀利但語氣散漫地說道：“怎么？莫非咱們的無涯學長自己都信不過自己的師父了？”

“閉嘴！”戰無涯惱羞成怒，拒絕再跟夜卿陽溝通。

但虞凰跟盛驍卻都覺得夜卿陽分析的很有道理。

這家伙能一言道破天道的陰謀，指不定他也誤打誤撞地踩中了170年前那場伏魔大戰背后的陰謀呢。

不過，在沒有找到證據前，他們也不能抱著九霄帝尊有罪的態度去調查這件事。當你認定了一個真相后，再以這個真相為基準卻調查情況時，就很容易成為局中人，看不清真相。

“無涯學長說得對，沒有任何證據指明九霄帝尊有問題時，我們不能往他頭上戴罪名帽子。”虞凰說。

夜卿陽哼了一聲，“看吧，我這人跟鬼打交道多了，看人就特別毒辣。九霄帝尊，絕對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樣正面。”夜卿陽盯著戰九霄線條緊繃的側臉，嘆道：“就怕到時候真相大白了，有些人會一蹶不振。”

戰無涯默默地握緊了方向盤，抿緊雙唇，沒有作聲。

“我們到了。”戰無涯說。

聞言，夜卿陽和虞凰他們同時抬頭朝前方眺望，便看見在道路的盡頭是懸崖，懸崖的前方，則是波濤滾滾，看了便讓人感到心慌的黑色深海。一只威風凜凜的戰虎軀體，弓著背踩在黑海上，它粗壯的四肢緊緊地收攏，藏在黑海水之中，看上去就像是在死死地掐著水中的某個生物。

下了車，戰無涯盯著那具戰虎的尸骸，恭敬地行了一禮，這才說道：“那就是我師祖的骸骨。”

面對這樣一個死后也要用骸骨鎮壓魔修的圣人前輩，夜卿陽、虞凰和盛驍都收起了心里那點亂七八糟的心思，恭恭敬敬地向圣人鞠了一躬，以示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