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所謂的戰爭不過剛剛開始
西涼與鮮卑大戰在即,皇榜更是張貼出了明日出君前往淮上的告示。
在皇榜最中間的地方,更是寫下了花家所有男兒的名字,預示著皇上此番前往淮上必定大獲全勝的決心。
百姓們在得知花家也會參戰之時,可謂是全城沸騰。
一時間,茶樓酒家里,隨處可聽百姓們議論著花家曾與鮮卑大戰的事跡。
主城外一處偏僻的山坡上正是停著一輛不起眼的馬車。
多時不曾歸來的花耀庭正是坐在馬車里,聽著凝添的稟報。
于花耀庭身邊正是閉目轉動著手中佛珠的陶玉賢聽此,就是憂慮地睜開了眼睛,“可否需派人告知小清遙想辦法阻止城中傳言?”
此番皇上已下令讓遠在邊疆的所有花家男兒前往淮上,雖圣意難測,但這個時候花家又怎可如此高調?
花耀庭仔細地琢磨了一番凝添的重述,就是搖了搖頭,“無需,只怕小清遙那孩子心里已有了主張,既如此咱們也無需給她徒增煩惱,走吧。”
花家與鮮卑的交手確實并非什么秘密,但花家男兒從不以功勛炫耀,所以根本沒人能夠清楚的知道戰場上發生的經過。
可是剛剛凝添重復的話里面,明明將前幾次打仗所有的經過都描述的清楚。
很顯然,此番是小清遙有意在主城散出的傳言。
雖他現在也無法揣測小清遙的用意,但他卻相信小清遙的主見與穩妥。
陶玉賢看著身邊的老爺,想要說什么,卻是最終又是閉上了眼睛。
馬車外,凝添和狼牙不舍地朝著主城的方向看去,恨不得現在就是回到小姐身邊。
可是他們更加清楚,現在功夫不到家的他們就算回到小姐身邊也只是廢物。
而他們再是不要當廢物!
主城內,朝中大臣在聽聞百姓們又是議論起花家的種種,有的也會符合點頭贊許花家當年的英勇,有的會不屑一笑譏諷花家現在的落魄,還有一些大臣則是默不作聲,猶如完全沒有聽到一般。
而這些各有千種表情的大臣并不知道,他們的一舉一動早就是被人暗中記下了。
當天晚上,范昭就是拿著一本厚厚的冊子來到了范清遙的面前。
“主子,您交代的事情都辦好了。”
范清遙接過冊子仔細地看了看,對上面那些稱贊花家的大臣不做歡喜,同樣的也對那些辱罵花家的大臣們不露反感。
片刻,她從中挑出了幾個人的名字指給范昭。
范昭看著那幾個人的名字都是愣住了,“主子,這些人可都是一點表示都沒有的。”
他以為主子應當是要找那些為花家抱不平的大臣才是。
范清遙溫潤的聲音里隱藏不住對事態炎涼的譏諷,“外祖為人便是低調內斂,最不喜就是被人吹噓,那些現在追捧花家的人不過是想趁機借著花家的勢頭博得好感罷了,只有真正的忠義之士才會以不動聲色隱藏著心里的起伏。”
上一世,她見的最多的就是那種攀附勢力的小人。
范清遙起身從外祖臨走時交給她的盒子里,挑出了幾個刻著奇怪紋路的牌子,卻是沒給范昭,而是看著范昭道,“找一個你最為信任的人過來。”
范昭愣了愣,不過很快還是找了個跟著自己時間最長的弟兄進了門。
范清遙這才是把手中的牌子遞了出去,“一會范昭會給你幾個人的名字,你且將我外祖曾經使用的兵符帶過去,悄悄放置在他們的面前,萬不可聲張,放好即走。”
以前外祖率兵打仗時善用花符,那是只有花家才明白的一種傳遞消息的方式。
此番她將花符擺在他們的面前,只是將他們心中對花家的那種不公和懷念放大,只有他們對花家的不舍和懷戀越多,舅舅們在在場上吃的虧就是越少。
戰場無兒戲,或許只是一個眼神就足以救命。
一直等拿著花符的人離去,范清遙又是轉身走到了書案后執筆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