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偏偏惹了個最不該惹的
四目相對。
婁乾的眼中就是閃過了一絲玩味,更是挑逗地伸出舌頭舔了下薄唇。
天諭只覺得一股邪火直沖天靈蓋。
特娘的,這鮮卑三皇子當(dāng)眾耍牛盲!
范清遙握住天諭的手,平靜地收回目光搖了搖頭,“如此明顯的挑釁,不過是想要讓咱們先坐不住,繼而滅自己威風(fēng),助長他人氣焰,讓話語權(quán)落回到鮮卑那邊。”
天諭是明白這個道理,可是這火怎么也壓不下去,剛好就是又給她看見紀宇澤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天諭一眼就是瞪了過去。
鮮卑的三皇子都在那耍牛盲了,虧你還能坐得住!
紀宇澤,“……”
看樣子真的要找個時間好好解釋一下了。
“都說鮮卑藩王性子直接,脾氣火爆,如今一見倒是名不虛傳,不過聽聞鮮卑是馬背上得天下,助紂了藩王如此率性的脾氣倒也是情理之中。”百里鳳鳴神色怡然,似笑非笑。
這話說白了就是點名鮮卑的粗魯不堪,不然也不會連年發(fā)動戰(zhàn)-爭。
只是鑒于百里鳳鳴說話時面色平靜,語氣溫和,眉眼里似還夾雜著淡淡的笑意,以至于藩王明知道自己是被譏諷了,卻也不好再繼續(xù)發(fā)飆。
坐在下面的大臣見此,心里不得不埋怨太子的直言不諱。
反倒是永昌帝看向太子時,眼中的滿意之色異常明顯。
他要的便是如此太子,單純直性才得以好掌控。
周淳見時機已是差不多,便帶領(lǐng)著身后的合議大臣一起主動出擊。
鮮卑的合議大臣們自是當(dāng)仁不讓,很快就是跟周淳等人打起了口水戰(zhàn)。
大殿內(nèi)的氣氛雖不死剛剛的箭在弦上,卻也是沒有輕松到哪里去。
奈何兩國談判皆是如此,憑口舌為自己國家謀利,已讓自己國家占據(jù)最大優(yōu)勢。
原本周淳是想要和和氣氣的把事情給處理完,說到底鮮卑和西涼還要走上聯(lián)姻的道路,把臉皮撕破確實犯不上。
但是沒想到藩王可謂是見縫插針,處處挑釁,根本就是在壓迫著西涼談判。
關(guān)鍵時刻,還是花耀庭開口道,“戰(zhàn)輸之國便要拿出和解的態(tài)度,鮮卑藩王如此的心浮氣盛自尊自大,難道還想再次將鮮卑推上戰(zhàn)場不成?”
藩王自是不想如此,但被花耀庭如此揭穿面子上也過不去。
轉(zhuǎn)眼看見范清遙正是坐在一旁,藩王忽然就是開口道,“我鮮卑倒是不懼戰(zhàn)-爭,就是不知道花家還有多少的男兒可以去送死?花家又要有多少的小女兒哭著喊爹了。”
話音一轉(zhuǎn),藩王就又是道,“還是說現(xiàn)在坐在這里身穿素裙的花家女兒,早就是已經(jīng)沒了爹可死的遺孤?”
西涼的大臣們心口起伏,氣到臉色發(fā)白。
談判中途,何以欺負兩個小女兒?
反倒是周淳看著藩王那囂張至極的臉孔,幸災(zāi)樂禍的只想當(dāng)場放爆竹。
惹誰不好,偏偏惹了個最不該惹的……
等死吧你!
范清遙倒是沒先開口,而是看向了坐在最中央的那個男人。
永昌帝對范清遙的詢問很是滿意,“鮮卑藩王問話了,清平郡主如實回答就是。”
范清遙至此才緩緩起身,看向藩王微微一笑,“鮮卑占我西涼淮上在先時,怕是一定沒想到我西涼的將士會誓死保衛(wèi)西涼國土,如此也不奇怪,只怕鮮卑應(yīng)當(dāng)沒有如此效忠的將士才對,不然那被我西涼俘虜?shù)膸浊⑹浚F(xiàn)在也不會乖乖地還在我西涼的大牢之中安逸的吃著牢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