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糟糠不如的東西
范清遙自是察覺到了藩王的注視,卻并沒有放松身體的意思。
如果當真是鮮卑抓走的笑顏,她就是徹底撕破了這張臉也要救回笑顏。
而就在范清遙快速思量,腦海之中不斷閃爍出一個又一個保全笑顏的章程時,那士-兵就是站在了婁乾的身邊。
“啟稟三殿下,云安郡主說身子不適不來赴宴。”
婁乾對云安郡主本就談不上喜歡,聽著這話也是不在意地擺了擺手,“隨她吧。”
士-兵點了點頭,轉身又朝著營帳外走了去,并不像是還有其他的話不方便說。
不管鮮卑的士-兵是真的沒有發(fā)現(xiàn)笑顏,還是消息沒傳達到婁乾面前,只要暫且沒有公開笑顏的存在,笑顏或許就是安全的。
失蹤代表著還有希望可尋。
這一刻,范清遙反倒希望是百里鳳鳴的人抓走了笑顏。
起碼百里鳳鳴若當真暗藏禍心,想要殺的也不過只是她一個人。
但是此人陰險狡詐,卑鄙無恥,笑顏若是落在他的手上斷九死一生!
眼看著士-兵的背影消失出營帳,范清遙原本就繃緊的身體,徹底繃緊到極限。
因為她不是沒有注意到,藩王那從始至終都落在她身上的那雙眼睛。
藩王雖沒有婁乾精明,卻也察覺到了范清遙的異樣,眼珠子一轉,就是看向婁乾似笑非笑地提醒著,“三殿下,您說這西涼的清平郡主為何……”
藩王是個蠢的,但婁乾卻聰明。
如果藩王將剛剛自己所看見的告知婁乾,以婁乾的銳利定當察覺出倪端。
范清遙再是捏緊手中的茶盞。
若想要藩王閉上嘴巴,現(xiàn)在也只有一個辦法了。
心思塵埃落定的同時,范清遙舉起手中的茶盞就是朝著藩王砸了去。
“咔嚓!”
盛滿茶水的茶盞在藩王的腳尖前碎裂成片,滾燙的熱茶迸濺在腳踝,直接將穩(wěn)坐在蒲團上的藩王給燙的彈了起來。
“西涼清平郡主可是想要謀害本王不成!”藩王怒目圓睜。
與此同時,還在營地高歌的鮮卑隨行軍便是沖到了主營帳口。
幾乎是瞬間,劍張弩拔。
鮮卑人生性狂妄嗜血,在西涼的地界上是不敢輕舉妄動,可如今早已出了西涼的管轄,他們自是不再束縛克制。
這清平郡主不似皇親貴胄,更不是重臣世襲,如今沖撞他們藩王在先,就算是他們當場絞殺又何妨?
西涼難道還要為了一個糟糠不如的東西,跟他們鮮卑撕破臉皮不成!
西涼自不會撕破跟鮮卑表面的和諧。
不然此刻西涼的少將們,也不會站在遠處無一人前來助陣了。
上次淮上一戰(zhàn),誓死效忠花家的老將軍們死的死傷的傷,就算是有命回來的,現(xiàn)在也都退居軍營之外。
永昌帝趁機在軍營之中融入進新鮮血液,徹底將花家從西涼軍營之中抹除。
說白了,現(xiàn)在在這些西涼少將的眼里,所謂的清平郡主,不過就是一個有幾分姿色,靠著夠慘殘喘的花家裝腔作勢的嬌小姐罷了。
什么只身逼宮,什么填充軍餉……
不過都是百姓們以訛傳訛的夸大其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