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說不明白就打死你
肖夫人似笑非笑地看著范清遙。
還說這花家是什么高門府邸呢,結(jié)果竟是連一點(diǎn)的待客之道都是沒有。
正是坐在一旁看著醫(yī)術(shù)的范清遙并未曾回答肖夫人的話,她只是放下了手中的書卷,微微抬眼時(shí),漆黑的眸清冷一片,似有似無地打量著肖夫人。
燈火下,范清遙肌如凝脂,美的讓肖鴻飛不禁又是吞咽了下口水。
肖夫人皺著眉,打心里痛罵了一聲果然還是那狐貍精的長(zhǎng)相,難怪會(huì)將自己的兒子迷得神魂顛倒了,“我家兒子與整日在府邸游手好閑的清平郡主可是不同,晚些時(shí)候還要忙著備考看書,白天里還要去翰林院做侍讀,身體若是搞垮了可怎么是好?”
范清遙聽著這話,抬手撐起在了自己的面龐上,面色平靜目光清冷地開口道,“肖家夫人的兒子餓沒餓死,與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
肖夫人,“……”
這是什么虎狼之詞!
有這么說話的嗎?
肖鴻飛斷沒想到這樣冷硬生疏的話會(huì)出自范清遙的口中,驚愣了下,“清平郡主怎得如此跟我母親說話?我從很小的時(shí)候便是與我母親相依為命,這些年母親便是我最為敬重的人。”
潛意思,我都是如此尊敬的人,你又怎么可以出言不遜。
如此自以為是的話,范清遙自然聽得懂。
但是她卻沒空慣這對(duì)母子自高自大的臭毛病,“你也說了,那是你母親并非是我母親,若是她當(dāng)真溫柔賢淑知書達(dá)理,或許見了面我還能裝得客套一些,可若是她本就藏著什么齷齪的心思,我又何必再笑臉迎人,你說是嗎,肖侍讀?”
肖鴻飛雖只還是個(gè)內(nèi)閣侍讀,可跟同屆的考生相比,他可是第一個(gè)有官職的人,所以內(nèi)閣侍讀對(duì)他來說都是無比的榮譽(yù)。
可是現(xiàn)在侍讀二字出自范清遙的口中,卻是聽著那樣的諷刺。
“不知清平郡主這話是何意?”肖鴻飛的臉色也是冷了,他就不明白,明明自己和母親已是對(duì)范清遙做到仁至義盡,為何如今卻是落得這種待遇。
范清遙不再看肖鴻飛,而是轉(zhuǎn)頭將目光落在了肖夫人的臉上,“我的話是什么意思,我想肖家夫人應(yīng)該很明白才是。”
肖夫人心頭狠狠一跳。
她覺得范清遙是知道了那日在鴻福樓的事情,可是那日的事情她做的極其隱秘,范清遙又是怎么知道的?
“母親,這到底是什么意思?”肖鴻飛看著母親在燈火下逐漸發(fā)白的臉色,也是察覺到了一定有什么事情是他所不知情的。
“能有什么事情,還不是花家門檻太高看不上咱們這種小門小戶,兒啊,我早就是跟你說過的,這種人家咱們高攀不起,你怎么就是不相信?現(xiàn)在人家是將巴掌打在了咱們的臉上,你難道還看不出來么!”肖夫人自不能承認(rèn)鴻福樓的事情,不然她這些年在兒子心中的形象就徹底毀了。
生怕范清遙再是說出什么她不可控制的話出來,肖夫人根本不給范清遙開口的機(jī)會(huì),拉著兒子就要往外走。
肖鴻飛驚愣地看著母親的舉動(dòng),“母親,咱們?cè)蹩扇绱藷o理?”
肖夫人急的都是咬牙了,“都到了這個(gè)時(shí)候,咱們還和這樣的人家談什么禮節(jié)!難道真的要等人家親自攆你出門不可?”
肖鴻飛回頭看向范清遙,果然見范清遙仍舊是一臉冰冷地坐在椅子上。
他的心瞬間就是如同被人潑了一盆的冷水。
“我真的是未曾想到清平郡主竟是如此眼高手低的勢(shì)利眼,如今你花家滿門男兒早已死透,你竟還真的以為成為了侯府成為了郡主,就是可以目中無人了?其實(shí)你根本什么都不是!”肖鴻飛真的是怒極了才是說出了這番怒不可遏的言辭。
不過說出來之后,他又是覺得痛快多了。
這些時(shí)日在花家受的窩囊氣真的是夠了,就如同他母親說的那般,自己的未來可是不可限量的,能夠看上花家女是花家的榮幸。
肖夫人聽著兒子的話,心里解氣的很也是總算是放了心,如今等他們回去時(shí)候,便是安心準(zhǔn)備迎娶韓家小姐就可以了。
范清遙輕輕挑眉,不見半分怒氣,反倒是嗤笑一聲,“呵……”
原來肖鴻飛跟肖夫人不過是一路貨色,枉她還覺得肖鴻飛是個(gè)人才。
果然,人都是不能只看一面的。
“今日之所以讓肖侍讀和肖家夫人一同進(jìn)門,為的就是想要把話說清楚,如今既然二位已是說明白了,想來也是該輪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