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到底是沖著誰來的?
潘雨露面對著官家小姐們投來的目光,嚇得直接從椅子上摔了下去。
重重的聲響,把潘德妃給驚得心口重重一跳。
“皇上,雨露從小便是性子純良,就是連一只螞蟻都是舍不得踩死,又是怎么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皇上定是要明鑒啊!”潘德妃跪在地上,急得都是落下了眼淚。
潘雨露都是給嚇傻了,狼狽地趴在地上,連話都是不會說了。
永昌帝一張臉面無表情,根本讓人看不出喜怒,細(xì)細(xì)地打量著潘雨露半晌,才是沉聲開口詢問,“清平郡主何在?”
甄昔皇后袖子下的手捏緊了幾分,面上卻微微慍怒地道,“要臣妾說,那清平郡主實在是太過無用,本宮不過詢問了她幾句而已,她便是昏倒在了地上,就是現(xiàn)在還在鳳儀宮昏迷不醒呢,花家男兒頂天立地,怎得就是養(yǎng)了這么個不中用的。”
永昌帝看向身旁的甄昔皇后,“你說清平郡主昏迷不醒?”
甄昔皇后卻所問非所答,“剛剛愉貴妃也是在鳳儀宮的。”
永昌帝聽聞,就是又將目光落在了愉貴妃的身上。
愉貴妃都是要氣死了。
皇后這根本就是擺明了拉著她當(dāng)證人。
可就算是氣得恨不得從皇后身上咬塊肉下來,愉貴妃卻只能心甘情愿地當(dāng)這個冤大頭,“皇后娘娘說的是,臣妾確實是見到了昏迷不醒的清平郡主,臣妾也是沒想到,所有人都落了水,怎得清平郡主就是如此的弱不經(jīng)風(fēng)。”
永昌帝的眼神暗了暗。
“咳咳咳……咳咳咳……”急促的咳喘聲從門口響起。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已是更換好衣衫的太子正在廉喜的攙扶下走了進來。
剛剛在行宮眾人落水,后來太子便是被宮人給抬走了,官家的小姐根本就是沒來得及仔細(xì)看,如今看著一身白袍,面容俊秀的太子緩步而來,在坐的官家小姐無一不是春心跳了跳的。
皇家確實沒有丑人,就是在場的皇子們都是一個個面色俊逸非凡。
只是跟如今這姍姍來遲的太子相比,多少還是有些遜色的。
百里鳳鳴頂著眾人的視線進了正廳,有些虛弱地跪在了永昌帝的面前,“兒臣來晚還請父皇恕罪。”
太子從小身體便不怎么好,永昌帝也是懶得計較,擺了擺手,“起來吧。”
百里鳳鳴毫不猶豫地就是想要站起身。
身邊的廉喜卻像是想到了什么,拉了拉自家殿下的袖子,“殿下,紀(jì)院判……”
百里鳳鳴微微皺眉,頗為不耐煩地低聲訓(xùn)斥,“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余地。”
廉喜被訓(xùn)斥的滿臉委屈,卻也不敢再開口。
愉貴妃不知太子這是想要玩什么把戲,不過她都是不想任由太子繼續(xù)下去,“皇上既是說……”
只是沒等她把話說完,甄昔皇后就是搶先打斷,“不得放肆,皇上面前豈能如此沒有規(guī)矩的竊竊私語,太子還不快快給皇上賠罪!”
永昌帝本來沒有多大的性質(zhì)去關(guān)心太子跟身邊的太監(jiān)嘀咕什么,只是聽聞皇后如此說,也知皇后的好意,只能耐著性子地將注意力又是落在了太子身上。
百里鳳鳴誠惶誠恐地再次跪在地上,“父皇息怒,是紀(jì)院判剛剛托付兒臣給母后帶話,說是清平郡主不懂水性故胸口積了不少的水,還請母后派人讓清平郡主側(cè)臥,以免積水嗆及心肺。”
永昌帝微微皺眉。
他倒是不知范清遙不識水性一事。
如果真的如同紀(jì)弘遼所說的這般,那么范清遙的嫌疑就……
按在太陽穴上的手忽然沒有來的一顫。
還未曾等永昌帝開口,就是見剛剛站在身后的蕓鶯繞到了身前,跪在地上誠惶誠恐地謝罪著,“是奴婢不小心,皇上息怒……”
蕓鶯小臉白的都是沒了血色,整個人跪在地上不停地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