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祛除妖力侵蝕？他是怎么說的？”溫故應(yīng)皺了下眉后問。

    于是李川把白煮蛋說過的話重復(fù)了一遍。

    溫故應(yīng)說：“是有祛除妖力侵蝕的方子，但那個郎中，可能是在唬你，因為尋常與妖接觸，除了留下些氣息外，對人的身體并不會有什么妨礙。”

    李川愕然。

    溫故應(yīng)不也是這么對張員外說的？

    難道，他是騙張員外的？

    溫故應(yīng)看出了李川心中的疑問，他非常坦然，“那雞妖多日之前就走了，根本沒留下什么痕跡，至于那女鬼哭聲，更是這宅子里的人，自己嚇自己想出來的。但我要不守這一夜，明天不做一場法事，張員外并他的家人下人們，肯定無法心安。”

    他說：“我忙碌個兩日，還得張員外他們?nèi)蘸蠖喽嘈猩疲芍^是一舉兩得。”

    李川默然。

    接著他說：“溫道長，我非常佩服你，還有四神宮行事的大氣，如果…我說的是如果，如果我不學(xué)《紋經(jīng)》上的東西，是不是還有機(jī)會踏上仙路？”

    “沒有。”溫故應(yīng)直截了當(dāng)?shù)姆穸死畲ǖ脑挘f：“《紋經(jīng)》選中你的時候，其余的門就已經(jīng)對你關(guān)上了。”

    “好吧。”李川咬了口雞腿，臉色沒什么變化。

    心中有點(diǎn)遺憾，但并不太多。

    第二天早上，張員外帶著家人仆役回來的時候，溫故應(yīng)便告訴他們，雞妖與女鬼都被他超度了。

    說著，還帶眾人去看了外面窗下散落的七八根雞毛和一縷頭發(fā)。

    一個拐著腳的燒火丫頭，看到了那雞毛后說：“這是那雞妖的毛，絕對沒錯的，和我那天看到的一模一樣。”

    一邊說著，一邊走了兩步，那拐著的腳，居然一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