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夢萬年？”蔣柏問。

    “是啊。”溫故應(yīng)說。

    “醒來后，你的境界就提升了？”蔣柏好奇的追問細(xì)節(jié)。

    溫故應(yīng)說：“醒來后……差點沒醒來。”

    “為什么？”李川問。

    “因為修為跟不上，超出了身體的極限。”姚霜幫溫故應(yīng)解釋了一句，然后問：“溫師弟，你在夢中見到過這里？”

    溫故應(yīng)說：“這是真仙翁仙的手段。修士飛升成仙后，便會循著自身的道途繼續(xù)行走，但道途有盡頭，仙人亦會隕落。于是七真之一的翁仙，便開辟出一處域來，讓那些即將死去的仙人，將他們的道途投映于此。久而久之，此間的道途纏繞交融，竟開始自行演化，并且愈來愈接近于這世間最初的模樣，就是心淵。”

    “若是翁仙的手段的話，那在世間應(yīng)該多少會有一些記載在。”姚霜說。

    溫故應(yīng)說：“我至今無法判斷，我在那一夢中的所見，究竟是源自于何處。因此我也只能將我所知的，坦誠說出，至于是對是錯，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那翁仙開辟出來的東西，怎么會落入魔族之手？”李川問道，“翁仙他不會也隕落了吧？”

    “李道友，慎言。”姚霜說。

    溫故應(yīng)卻絲毫不在意，道：“不好說，由于九峰真仙的法則在，神魔浩劫之后，人間幾乎無人會去關(guān)注神魔浩劫的真相與細(xì)節(jié)，這讓之后的玄門能夠快速地恢復(fù)生機與活力。也讓所有指向真相的證據(jù)，都逐漸磨滅在了時間之中了。”

    三萬年。

    李川搖搖頭，不去想這些，他問：“那翁仙會不會就是……就是他們在上界的倚靠？上次你和宮監(jiān)正一起推衍，不是說，源自上面？”

    溫故應(yīng)嘆口氣，說：“如果是的話……那就很麻煩了，非常麻煩。只能說，可能人間與仙界隔絕，對人間來說是件好事。是有別的仙人，在幫我們。”

    “上界的斗爭，比我們想象的更慘烈。”姚霜說。

    “也是，”李川看著前方的渡口，決定先解決眼前之事，他說：“所以我就是要找其他渡口，然后留意靈氣走向，對吧？”

    “對。”溫故應(yīng)在地上放下一個蒲團說：“你就坐這上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