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了什么？

    李川明白，池鱗一定在棲鳳峽拿到了什么。而黑袍和黃衣也一定知道那是什么東西，否則他們不會潛伏在這里。

    這個時候，應該是在神魔大劫末期，玄門修士已經占據了絕對的優勢。

    之前神魔兩族能作威作福是因為仙界在進行更高層次的抗爭，而玄門手段對神魔兩族沒用，只能神魔殺人，人殺不了神魔。

    九峰真仙假意投靠神族后，找到了反擊手段。

    殺死一個，就有下一個，殺的越多越熟練，之后殺的就越快……但剛才黑袍黃衣似乎并沒有展現出這種輕易殺死神魔手段來。

    池鱗并沒有和他們正面交手。李川想了起來。動手的是被他控制的修士。池鱗只是伺機消失，再出現的時候黑袍和黃衣都化作血霧了。換而言之，池鱗沒有給他們用出手段的機會。池鱗藏了一手，不，他可能藏了更多……

    眼中的風景開始變化，瑞靈族的先祖動了，她悄然無息地爬下了棲鳳峽。

    她要離開了嗎？

    先祖往著他們來的方向走了幾步，她突然猛然后退，像在躲避什么一般。

    李川努力在視野中尋找著，想找到讓先祖做出這種舉動的原因，一個敵人，某種猛獸之類的。他什么都沒看到。

    雪原甚至比之前更加地安靜，風聲都變得單調與寂寥。

    先祖在一塊巖石后面躲了很久，李川能夠感知到一些她的情緒，恐懼還有不安。她在害怕什么？剛才池鱗和兩個修士打成那樣，她都沒有這種害怕，現在她在怕什么？明明四周什么都沒有……

    沒有……

    還是因為沒有，所以她才害怕？

    這時，先祖又動了。

    先祖快速得在雪地中奔跑著，她的速度比之前都要快，與現在的速度相比，她之前的奔跑簡直就是在散步。

    眼中的風景的快速的變幻著。先祖跑過了無邊的雪地，進入了幽林，身影掠過積雪的樹梢，詭譎地穿梭于樹影之間。穿過幽林后，她放輕了腳步，似乎是在害怕驚動什么一般。

    李川眼前突然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