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日的晌午,邊關的雨水,終于漸弱起來。將一個干巴的糊糊團塞入嘴里,就著水,徐牧幾口咀嚼,艱難地咽了下去。三四騎快馬從前方馳騁而回。探路的周遵,面色一下子凝重。“東家,來了!狄人的輜重隊來了!”“幾人?”“不止千騎,約有近兩千!”“還有多遠?”“不足三十里。”徐牧抹了一把臉龐,心底盤算著主意。二千騎的狄人輜重隊,對于他們而言,是很吃力的數字。“陷馬坑如何!”“東家,除非他們不走官道,否則定然會被陷馬!”陳盛凝著聲音。“能陷幾騎?”“官道兩邊若再挖,會徹底塌陷。如今,只能陷四五百騎!”“木蒺藜呢!”“東家,木蒺藜和地矛都埋好了!”“捅馬槍何在!”陳盛扭過頭,雖然先前問了一次,但心底的沉重,讓他不得不再度重復。“綁了二百柄!”從駝頭山翻山而下,沒法帶著長木槍,只能就地取材,拾了些長樹棍,將刀器綁在棍頭,作捅馬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