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半的時間,顧鷹重新回到水榭書院。“盧子鐘被柳枝抽成了……爛粽,差點就死了。三十多個作惡的流民小漢子,也被小東家打折了雙腿,哭著爬出渭城。”“官坊老吏,以及七八個官差,被小東家吊在塔樓下,聽說吊了一夜。”袁陶仰起蒼白的臉,咳了兩聲之后,聲音嘶啞且?guī)е眯Α?br/>“他難得霸氣了一回。”“主子,這事兒會不會太大了。”“不大。”袁陶嘆出一口氣,“小東家心底,終歸是有些生氣的。在邊關(guān)生死一輪,回了內(nèi)城,卻發(fā)現(xiàn)自家的盤子,差點被人摔了。”“晌午后我去一趟總司坊,留句話兒。”“時間不多了的。”袁陶撐著身子站起來,步履隱隱有些搖晃。“主子……暮云州的神醫(yī)李望兒,這幾日便會趕來長陽。”袁陶沒有答話,沉默地多走了幾步,走到了湖岸邊。有湖風(fēng)吹過,撩起了他的長袍。公子白衣勝雪,只是面染寒霜。……“停馬!”“呼!”四百多騎的人影,在馬蹄湖之前,整齊有序地停下。停蹄的聲音,瞬間驚動了許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