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行過官道,眼看著,要轉(zhuǎn)入馬蹄湖方向的林路。司虎高高勒起韁繩,突然就停了馬,驚得微酣的徐牧,驀然睜開了眼睛。“牧哥兒,那賣米的,又奇奇怪怪地等著了。”賣米的,自然是常四郎了。徐牧抬起頭,相望了一番,看見常四郎癱坐在草地上的人影,才沉默地下了馬車。常威從旁走來,遞了幾個肉包給司虎,才惹得司虎憨笑起來。晚風(fēng)習(xí)習(xí),將入冬的天時,多少帶著寒意。常四郎難得加了件袍子,一邊叼著不知名的草棒,一邊昂了頭,看向徐牧。“知道你不會去見我,我索性自個來等你了。”“常少爺有事么。”“聊聊。”“聊什么。”“我想起什么,就聊什么。”徐牧突然有些無語,偌大的內(nèi)城,自己已經(jīng)夠低調(diào)了,卻還是被常四郎和袁陶,都拉扯到了一起。“見了小陶陶了?”“見了。侯爺身中奇毒……”“我知道的,而且我還知道,他昨夜在金鑾殿外跪了一夜,跪得白了頭。”“我想當(dāng)面罵他傻子,天子號的傻子。”常四郎臉色氣怒,“小東家,你與我講,他要扶什么?救什么?這王朝都爛完了,沒幾年的活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