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節審訊
“朱積勝?不認識,我在金陵只認識一些同事和學生,而且我的頭發不會隨意給一個男人。”蕭清敏回答的很快,否認與朱積勝相識。
“好,就當你說的是真的。”左重也不強迫她承認,接著又問了個問題:“你平時住在哪里,學校還是校外,這個問題總可以回答吧。”
蕭清敏對這點倒不隱瞞:“我喜歡清凈一點,就在學校附近租了一間房子,魚市大街二號,房主是學校同事,我說了你們可以去問。”
左重將地址認真記下,這個街巷他很熟悉,離中央大學不遠,附近有很多學校和機關,比如司法院和考試院、行政院,位置不錯。
更要的是離一個地方很近—日本駐華總領事館。
有點意思,左重腦中將這條情報過了一遍后問道:“蕭小姐,為何你要從那么遠的地方來梧桐街,坐黃包車怕是需要一個多小時吧。”
蕭清敏擦了擦眼淚:“我來梧桐街是為了喝咖啡,金陵很多人都喜歡來這里品嘗正宗的咖啡,這么做不犯法吧,你為什么要冤枉我。”
這是要反客為主嗎,左重笑著用鋼筆敲了敲桌子:“現在是我們在審訊你,老實點,魚市大街的房租不便宜,你每個月的房租多少。”
“50。”
“你每個月薪水多少。”
“60。”
“不低,不過每個月10元可不夠在金陵生活,家中應該給了不少錢吧。”左重笑著點燃一根煙,就像老朋友一樣,跟對方聊起了家常。
蕭清敏再次解釋:“賃房費用是家父從福城電匯到金陵,票據在我租住的房里,魚市大街周圍都是學校和政府機關,住在那安全些。”
“原來是這樣。”左重彈了彈煙灰說道:“蕭小姐為何不在福城做你的大小姐,非要跑到金陵,莫非在躲避什么人,還是有什么目的。”
宋明浩聽到這句話稍稍坐直身體,這個問題很關鍵,對方必須給出一個符合邏輯的理由,否則無法解釋為什么要千里迢迢來金陵。
蕭清敏不停抽泣:“委員長夫人說我國女性對當今社會之進步尤有不朽之貢獻,智慧、獨立、遠見和開拓勇氣,并非男人的專利品。
我便想過這種新時代女性的生活,到金陵教育國家未來,幸好家中開明,支持我的想法,難道這么有錯嗎,還是委員長夫人錯了。”
她越說越氣憤,哭著質問左重和宋明浩,還扣了頂大帽子,整得他們兩個對夫人有意見似的,若是傳出去,親娘嘞,要影響仕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