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四節生是黨國的人,死是黨國的鬼
而且整個二戰,那里沒有遭受過任何攻擊, 很多歐洲的科學家逃亡到此地, 左家必須為了未來進行準備, 這將是一個長期的過程。
左重心中感情十分復雜, 既有即將跟家人天各一方的悲傷,又有為家人脫離險境的開心, 可是他明白,事到如今這是最好的選擇。
稍稍調整了一會心情,他神色正常的開著車去了統計調查局本部, 準備跟老戴請假陪祖父他們去滬上,一來是保護, 二來是送行。
滬上不比別的地方,治安混亂、魚龍混雜, 說不定就有不開眼的小混混想從左家人身上撈一筆,錢無所謂, 耽誤了計劃就麻煩了。
更重要的是,或許接下來的十幾年乃至一輩子,他都無法跟家人再見面,分別即是永別,無論如何,自己必須將家人們送到船上。
等到了局里,在無數人的窺視下, 左重跟李衛打了聲招呼,敲響了副局長辦公室的大門,隨即里面傳來了戴春峰略帶疲倦的聲音。
“進來吧。”
左重聞聲推開門,輕輕走到辦公桌前, 看著低頭處理文件的老戴和桌上那杯濃茶,就知道對方又是一晚沒睡,于是壓低聲音說道。
“老師。”
戴春峰有些意外的抬起頭,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笑容,將手中的金筆放到了桌上:“慎終你怎么來了,是不是處里面出了什么問題。”
“老師,您要多休息,公務一時間是辦不完的,若是您的身體出了問題,最開心的人就是二陳,他們現在一定在找機會奪回統調局。”
左重沒有回答老戴的問題,而是提醒對方注意身體,討論長官健康是件很敏感的話題,容易引起誤會,整個局也只有他敢這么說。
“我也想休息,可人家已經出招拉。”戴春峰靠到椅背上,雙手抱著胳膊冷笑道:“知道徐恩增去了哪里嗎,這個不知上下尊卑的東西。”
恩?
左重心中有些疑惑,九甲圩的事情發生后徐恩增就消失了,一處的眼線說似乎在醫院養傷,前幾天還托人給自己家人送了份禮物。
當時他就有點奇怪,姓徐的什么時候這么大方了,按照老戴剛剛的說法,對方很有可能是玩了一出金蟬脫殼,人早就離開了金陵。
那么目的呢,必然是為了某件案子,并且是可以扭轉二陳和特工總部被動局面的大案,如此徐恩增才會這樣保密,行蹤鬼鬼祟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