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寶貝？”

    時雍詫異地看著她，一臉戲謔地笑。

    王氏瞪她一眼，箱子也隨之打開。

    時雍愕然片刻，隨即笑開。

    “給你的。”王氏看她一眼，“我和你爹什么家底你是知道的，我盡力了。這兩張地契是我用你給我的銀子，在城外置下的。一處小院，二畝水田。就這么大的力了。”

    這貧家小戶的，嫁妝還給地契，莊子和田產？

    “我給的銀子，怕是不夠買這些吧？”

    時雍看著她，不作聲。

    時雍愕然半晌，有些好笑。

    王氏的臉黯然一瞬，隨即抬頭，眼睛又亮了亮。

    時雍知道宋香心里還裝著劉清池，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又努嘴望著王氏的木箱子。

    王氏回過神來，放下地契，很是不舍地伸出粗糙的手指，從那些被她視著心肝寶貝的首飾玉器上輕輕撫摸過去，小聲說道：

    王氏眼中不知不覺有了淚霧，說話時，狠狠咽了下唾沫。

    看她說得認真，時雍鼻子一酸，澀澀地笑了笑。

    王氏嘆息道：“老娘沒見過世面，不懂什么大道理，可活了這半輩子，瞧得人多了，什么沒見過？這人啦，火沒落到腳背上，誰知道它是燙的呢？你好好過日子，自然是老天保佑，可萬一有個什么好歹，你靠什么去？”

    一聽這話，王氏的眼圈一下就紅了。

    王氏以前生活在宋家胡同那個圈子里，能見的世情有限，但現在不同了，她開了飯館，認識的人多了，知道的事情也多了。尤其在時雍身上，她也算看到了驚心動魄的一幕又一幕，很多事情也就變得更為通透。

    “娘……”

    置辦這么些東西，對她來說，就是抬抬手的事情，可是對于王氏而言，那得費盡九牛二虎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