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李處耘獻計
沾衣欲濕杏花雨,吹面不寒楊柳風。
春日大梁下起小雨,汴水開始漲水,擴軍的不只有控鶴軍,還有馭浪軍,那邊也開始了繁忙的訓練。
好在有不少人是南唐的俘虜加入周軍,并不是全部從新兵開始訓練,所以馭浪軍的訓練容易很多。
汴水上來來往往船隊和士兵越來越多,路過的人都看在眼里,任誰都覺得接下來要有大動作。
二月底,馮繼升已經按照史從云的要求,配出第一批,三種不同比例的火藥,史從云激動的想要去河邊測試威力,可因為連綿的小雨一拖再拖。
這也是初期火藥的的一個弱點,受天氣制約。
但對于火藥的前景史從云是十分看好的,因為此時天下大亂,往后有的是戰要打,只要打仗,軍事技術的進步就會遠超過和平時期。
任何事都有兩面性。
戰爭既是人類文明的毀滅者,同時也是科技進步的最大推動力。
因為戰爭是“死生之地”,如果打敗了,那什么都沒了,所以巨大戰爭壓力下,人們越迫切的想要取勝的手段,就會不計投入,激發潛能去開發任何有助取勝的東西。
最明顯的就是南宋,到南宋時,火器的普及已經發展到一種超越普通人認識的地步。那時蒙古帝國東到日本海,西到維也納(今奧地利首都),版圖之大,前所未有,即便不能完全整合,也對南宋有著壓倒性的力量,可硬是和半壁江山的南宋打了四十多年,還吃了不少敗仗,死了一個大汗才最終滅亡南宋,其中火藥起了很大作用。
平時不能打,被逼到死路上,那就開始想方設法了,火藥的厲害也體現出來。
根據南宋大臣李曾伯在寶祐五年調查靜江(今廣西桂林)兵器貯存情況報告中,荊淮之地常備存鐵火炮超過十萬只,江陵府每月就能造鐵火炮1000到2000只。
又據《景定建康志》記載,建康府(今江蘇江寧縣南)兩年三個月的時間就能“創造、添修火攻器具六萬三千七百五十四件”。
正是這種龐大基數的火藥武器,才使得南宋得以抵御遠比自己強大太多的蒙古帝國長達四十多年。
不過這時期的火器整體體現為一種冷熱結合的狀態。
大概是因為思維的局限性,亦或者是火藥威力、鑄造技術等的限制,人們多數時候想到的還是利用火藥爆炸的沖擊,光、熱和聲響殺傷敵人,而不是想著把爆炸時的能量轉化為動能殺傷敵人。
兩宋也有火藥動能武器突火槍,是世界上最早的火槍,可以說是火槍的老祖宗了,不過威力并不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