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肆一章 我本西山鳳
蘆葦里有人!
那一箭快如流星,力道十足。
劉宏巨反應過來之時,想要閃躲,那一箭竟然直直沒入他的心口。
劉宏巨低下頭,看著心口的箭桿,不敢置信。
不但劉宏巨自己不敢相信,便是手下那些騎兵也目瞪口呆。
蘆葦里不只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
蘇州營的騎兵們終于回過神來,也便在此時,慘叫聲連勝響起,瞬間便有十數人中箭落地,亦有戰馬被利箭射中,悲嘶起來,人仰馬翻。
蘆葦中的箭矢連續不絕,騎兵們人仰馬翻,一時間混亂不堪,有人想要沖過來,但箭如雨下,往前沖就是自尋死路。
躺在地上的劉宏巨一時還沒有氣絕,身體抽搐,瞳孔擴張。
他臉上滿是不甘,臨死之際,腦中卻有著無數的問題。
那人的箭法固然了得,可是明顯有著極強的內力,否則自己不至于還沒有反應過來,那支利箭就能以恐怖的速度射中自己的心臟。
可是他們哪來的時間布置?
混亂之中,雖然有人想上前護住劉宏巨,但連續不絕的箭雨讓他們根本無法上前。
片刻之間,數十條船破開蘆葦,一字排開,船上都是身著粗布衣衫,頭戴灰巾的箭手,這些人箭法嫻熟,而且射箭之時錯落有致,有人還在取箭的時候,同伴正在射箭,當同伴箭矢射出,這邊已經準備好,彎弓放箭。
幾輪箭雨下來,二十多名騎兵已經橫尸當地,更多的騎兵則是遠遠躲開。
顧白衣和陳芝泰等人就站在岸邊,和那些船只近在咫尺,箭矢自然傷他們不得,此時平靜自如的顧白衣甚至連頭也不沒回,成竹在胸,
蘇州營騎兵自然不是沒有戰斗力。
但這些箭手卻根本不與他們短兵相接,只是利用箭矢射殺逼退騎兵,而騎兵也根本不可能沖到船上與箭手們廝殺。
畢竟是訓練有素,混亂過后,騎兵們已經紛紛后撤,躲避到弓箭的射程之外,隨即在那人的指揮下,列隊成陣。
不少人觀望四周,提防太湖盜從其他方向圍過來,對方既然設下了埋伏,沒人確定對方到底埋伏了多少人。
騎兵隊列和太湖盜的船只中間,除了顧白衣幾人,便是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尸首,而劉宏巨早已經氣絕身亡。
他們一直將自己當成獵人,以為是在追趕獵物,但這一刻他們卻可笑的發現,自己成了闖進陷阱的獵物。
船上的那些人手里還拿著弓箭,整齊有序地站在船上,冷冷地看著騎兵們,而騎兵們握著戰刀,也如同狼群般看著船上的箭手們。
在整個太湖,除了令狐玄手下的太湖盜,沒有人會有如此戰斗力,也沒有人敢和蘇州大營為敵。
那個淡定自若看起來文質彬彬的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太湖盜竟然出動幾百名箭手來支援他?
他的聲音并不如何宏亮,甚至有些低沉,但距離并不近的每一名騎兵卻都是聽得一清二楚。
顧白衣微微點頭,不再多言。
陳芝泰雖然對文墨一竅不通,但卻也聽出這首詩傲慢至極。
手相助。”
顧白衣點點頭。
陳芝泰立刻顯出欽佩之色,這人一箭射殺劉宏巨,身手不凡,而且外表看上去也是高人風范。
“原來你們都知道我的大名。”白衣人傲然抬頭,嘴角帶著一絲笑,似乎很滿意:“我本西山鳳,豈同凡鳥群,太湖鐘不凡鳳立雞群,你們知道我的大名,也是理所當然。”
鐘不凡傲然道:“只要我在,太湖屹立不倒!”
但他更加清楚,今日的局面完全在對方的掌控之中,對方可進可退,雖然手底下有兩百來號騎兵,但如果太湖盜傾巢而出,這兩百號人還真未必能夠全身而退。
陳芝泰這才長舒一口氣,見到身邊的魚玄舞面色蒼白,忙道:“夫人沒事吧?”
“這都是自己人。”陳芝泰抬手指著太湖盜,向魚玄舞笑道:“都是我們自己的兄弟,夫人不用再擔心了。”
陳芝泰想不到鐘不凡竟然如此直白,臉上青一塊紅一塊,尷尬異常。
好在這里有幾十條船,顧白衣當下吩咐陳芝泰等人連人帶馬上了船。
同一輪夕陽下,秦逍此時正背著麝月徒步而行。
他知道麝月有著不遜色于小師姑的火辣身材,曲線玲瓏,胸挺臀腴,但直到將麝月背在身上,他才知道,比起自己眼睛所見,這位大唐公主的本錢實在是無與倫比,也實在是太有料。
雖然他竭力不去胡思亂想,可是粗布衣衫根本無法阻擋麝月胸脯那驚人的彈性,兩團渾圓豐碩的輪廓壓在自己的背上,那種柔軟之中帶著驚人彈性的感覺,一直在刺激著這位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