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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填報志愿的那一周。
桑延陸續給她了幾條短信,全都是在問她志愿的事情。
怕他會因為自己報了不想報地學校,溫以凡嘗試地問過他想報哪所,但他一直沒提。最后她只能明確地告訴他,自己會報南蕪大學。
她會回南蕪。
會當做這兩年的痛苦都只是過往云煙。
他們也不需要再隔著兩座城市。
溫以凡不需要再讓他,每次都那么辛苦地跨越一座城市來找她。
之后,他們可以每天都見面。
可以變回高一時那樣。
所有的日子都像是漸漸在好起來。
直到高考志愿填報截止那天。
那天凌晨,家里只有溫以凡一人在。那段時間車興德找到了工作,一周有好幾天不在家。她不清楚車興德的工作時間,也不太確定他今天回不回來。
不到三點鐘,溫以凡也不太敢睡。
溫以凡用手機跟桑延短信說話,邊注意著床頭柜上鬧鐘的時間。
桑延:【我明天來找你,行不?】
溫以凡想了想,回道:【我過段時間要去南蕪,你別過來了。】
桑延:【什么時候?】
溫以凡:【等錄取通知寄到吧,我們得回學校拿。】
桑延:【那都七月多了。】
過了一會兒。
桑延又來一條:【錄取結果出來那天我過去一趟唄。】
直至凌晨一點半,車興德都沒有回來。
溫以凡覺得車興德可能不回來了,但又有些不安,像是山雨欲來。她躺在床上,跟桑延聊著聊著天就開始困。
她強撐著眼皮,想撐到凌晨三點再睡,最后還是沒敵過睡意。
只覺得,都這個點了。
再過一會兒,大伯應該也要到家了。
之后,溫以凡是被門的動靜聲驚醒的。
這次門鎖那傳來的不再是被撬動的金屬聲,而是被鑰匙打開的咔噠聲。她睜開眼,在一片黑暗中到門前的桌因門的開啟倒下。
溫以凡抬眼,隨之對上了車興德的臉。
車興德用一根手指晃著手中的鑰匙,笑聲猥瑣而又}人。他的身材偏胖,一進來就把鑰匙扔開,往她身上壓,帶著鋪天蓋地的汗臭和酒氣。
極為強勢地,用男女間懸殊的力氣將她壓制。
溫以凡瞬間清醒過來,能感受到他將她身上的被子扯開。他的來意極為明顯,一手用力扯住她的頭,另一只手試圖將她的褲子往下扯。
她不受控地尖叫了聲,邊掙扎邊開始求救。
溫以凡覺得自己在那一刻,像是從軀體里脫離出來,成為了一個旁觀者。她到自己瘋狂抵抗著,從枕頭下邊摸到剪刀,毫無理智地往車興德身上捅。
車興德吃痛地后退,很快又往上撲,奪過她手上的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