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也就是謝真卿,這才蹙眉,示意弘道扶自己坐起來。 弘道給他后背處墊了軟墊,慢慢扶著他坐好了,就端了藥碗,一勺勺喂。 謝真卿喝了,良久不說話,弘道也不說話,垂手站在一旁,等候著吩咐。 謝真卿對此有些無奈,上次道觀的人全部血祀,兩個人的關系就變成這樣了。 弘道的忠心無可置疑,但這脾氣實在是比過去更大了一些,偏偏還一副沉默本分模樣,哎,實在是頭倔驢! 不過這時也顧不得這些,謝真卿只是順手拿起一柄小鏡子,照了照臉,就見鏡中青年眉心一片若有若現的黑氣,無語的放下了鏡子。 “唉,魯王這棋算是廢了,我也反噬不小。” “要不是我已經去了三尸,成了妖道,這次非死不可。” 才想著,又咳嗽,把手帕一看,又有些血色,謝真卿有些無奈,幾次折騰,這身體怕也壽命不久了,十年? 十年也足夠了,只是自代王入京,這卷起的風暴也太大了些,以前的布局,幾乎都被撕的支離破碎。 最恐怖的是,連自己都難以查知,怎么形成的,似乎是自然而然,就變成了這樣了。 難道真有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