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一直以來在她和牧墨修之間，牧雅清都是受母親忽視的那一個。

母親似乎所有的愛，都給了弟弟一個人，而她，在季晴看來不過是個未來輔佐弟弟管理集團的工具。

正因為如此，牧雅清對于后來母親的死，才沒有牧墨修那么無法接受，也沒有像他那么憎恨父親。

她始終站在一個公正的角度，看待上一輩的恩恩怨怨。

聽到牧雅清的敘述，牧墨修整張臉都陰沉的仿佛能滴出水來。

他額頭的青筋爆出，耳根漲得通紅，眼里滿是掙扎的痛苦。

看著弟弟這副模樣，牧雅清知道，他無法接受母親是一個那樣的人，大概更無法接受的，還是對秦桑的虧欠。

之前她以為牧墨修既然娶了秦桑，那就是把以往的恩怨都放下了，所以她才重來沒有提及過季晴曾害過夏冷煙的事，想在他心里留下一個美好的母親形象。

沒想到后來，他的所作所為，都讓牧雅清慢慢意識到了不對。

以他對秦桑的愛，又怎么會一再讓公眾誤解他和徐依依的關系，在全國觀眾面前不給秦桑面子，偏袒徐依依？

這兩人誰在牧墨修心里更重要，她這個做姐姐的還是看得出來的。

他不顧忌秦桑的想法，將秦桑傷到如今這種地步，那么柔軟的一個女人，都徹底對他死了心，可想而知，是受了多大的苦楚和委屈？

事到如今，牧雅清都不愿再偏袒自己這個弟弟了。

既然秦桑想要離婚，她也絕不會任由牧墨修再勉強下去。

“秦桑是個好孩子，她從頭到尾都沒有做錯過什么，你對她的傷害已經夠多了，還是就此了斷，隨了她的心愿吧。”

牧雅清看著他，聲音輕緩的開口，神色無比復雜。

“隨她的心愿……”牧墨修每一寸肌肉都緊繃起來，雙目赤紅的勾勒著唇角問：“那誰來隨了我呢？”

看著他冒著血絲的雙眸，牧雅清皺了皺眉，“她已經受夠了苦，你還想自私的勉強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