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剛準備休息，聽到手機響起后，看到是牧墨修打過來的，便立刻坐起身，按了接聽。

“阿桑？”

他的聲音低聲響起，帶著幾分沙啞。

“牧墨修，約定的兩個月時間也到了，離婚的事，你應該考慮清楚了吧？”

秦桑淡聲開口，語氣中滿是漠然。

他沉默著，兩人都只能聽見對方清晰地呼吸聲，就在氣氛一時間僵硬起來時，牧墨修忽地道：“嗯，你什么時候有空？”

好幾秒的時間里，秦桑都沒能理解他這句話的意思，直到他又補充了一句：“約定好時間，民政局見吧。”

她心中驟然一緊，接著很快說道：“好，那就明天吧，我正好有時間。”

牧墨修眸色暗了暗，對離婚，她就這么迫不及待么？

“好。”

他應下來，兩人便再次陷入了沉默。

“那明天見。”秦桑說完，就率先掛了電話。

分明是早就已經決定下來的事，如今終于等到了他的同意，秦桑心里卻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大腦控制不住的有些放空起來。

而另一邊，牧墨修緊緊握著手機，神色陰沉至極，他一腳狠狠踹在床沿邊，小臂都爆出了可怖的青筋，可見此刻他的情緒有多緊繃了。

次日，秦桑自己開車來到民政局，當初她和牧墨修來領證，辦得十分私密，里面工作人員也是嚴格保密的，這次再來，她總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覺。

沒多久，她就接到了牧墨修的電話。

兩人在門口相見，她戴著口罩，棉衣的帽子將臉捂得嚴實，和他隔空相望，半晌才走向對方。

“進去吧。”秦桑輕聲開口，語畢便直接往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