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過,要拔掉他母親的氧氣管,讓她結束這種羞辱。可最終,他下不去手。經過了無數個日日夜夜的煎熬,最終上蒼大概同情了他母親,在車禍后的第一個年頭,讓她走了。讓她死在了丈夫的忌日里。那天,下了很大的風雪,寒風冷入骨髓,可他卻難得松了一口氣,從未有過的輕松。從給他母親守靈到看著她下葬,他一滴眼淚都沒有掉過。此后無數個日日夜夜,每當心魔來襲,他閉眼就會想起那個充斥著可怕氣味的病房,凌亂不體面的植物人母親。他不敢閉眼,害怕閉眼就會出現那個畫面,所以經常獨坐到天亮。所以,他曾經覺得那件事情臟。后來遇見了江梨。他第一次覺得做那件事情,跟她做很有意思。想跟她做。幻想了無數次這樣把她壓在身下,像親吻一只小兔子一樣,寸寸溫柔愛惜她。他也曾以為他可以在江梨這里得到救贖。結果不是......一切就像一場笑話。袁燊笑了,臉上一片淡漠。他說,“江梨,你們舞蹈生的身子可真柔軟,可塑性真強。”江梨羞辱得眼淚都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