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都走不出來這個困局。他不敢去細究,她當時到底有多絕望。她怎么解釋,他都不聽。那天晚上,他從衣柜里找出了江梨的小裙子,包在了骨灰壇上,一邊抱著,瘋狂地嗅著她的殘香,一邊哭著。他覺得只有抱住骨灰壇的那一刻,他才有抱住了她和他們曾經的孩子的感覺。這一晚上,他一直哭,偶爾哭得像個小孩,偶爾哭得像個瘋子,哭到昏厥,醒了又哭。大概如此反復了幾天,靠喝酒維系基本生命特征。他想起今日跟陸勛說的話,我們與你們不同,你們愛過......那一瞬,他痛苦得幾乎直不起身子,甚至要喘不上氣。他們也愛過啊!之后的某天,他突然好了,像個正常人一樣走出房間,去看了江梨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