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章 不可說,不可道
聲音落下,卻只是在這不知道多深的地下回蕩著。
直至越發得空曠悠遠,乃至于冷幽,才有聲音回答。
“出去?出去做什么……”
這聲音早已經不復當年的溫軟少年。
而是沙啞粗糙,仿佛磨礪在鐵板上的刀劍,語氣平淡。
“開明布局遼闊,坐見十方,雖然漠然到否定了眾生的價值,但是也因此,在大局勢上從不曾敗過,即便是我,也只是能夠在某一處角落里勝過他而已,于大勢無補。”
“是拔取了青丘國的暗子,但是這對于整體的浩瀚大勢,沒有什么助益,所以,才需要聚集一切的機會,嘗試一擊破敵。”
“開明獸坐見十方,也只有在十方之外,才有可能擊敗祂。”
“現在出去,只是會讓這數千年的忍耐功虧一簣。。”
說話的時候,契側過身,白發垂落,他的右臉早已經垂垂老矣,仿佛隨時可能死去的人族,左臉卻一如當年的少年,渾身被一百零八道鎖鏈捆縛,以奇特的方式完成了一個陣法。
女嬌面容復雜,眼底痛惜。
契語氣平淡道:“當年一戰我們失敗,武力之上,禹被帝俊所殺。”
“我也在對局中,敗于開明第十局之上。”
“最終反噬,淪為了半瘋目盲之相。”
“既然敗了一次,難道還要失敗第二次嗎?”
“總不能,將阿淵也卷進來。”
女嬌復雜道:“他已經入局了啊。”
契神色微凝,而后語氣平淡如常,沒有絲毫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