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嬤嬤跪在她身旁，心疼的為她端起了茶水：“王妃，喝幾口茶吧。”

“不用了。”她捂著胸口，看著對面的女人說：“妹妹，對不起。”

白清靈淡漠的收回視線。

這遲來的對不起，終究還是晚了。

因為原主早已在五年前死了。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說的正是你這種惡毒的女人，白錦，你的道歉我收到了，但你就算死我都不會原諒你五年前對我做過的那些事情。”因為她，不光害死了原主，還害死了原主身邊的下屬。

其中還有一個也是身懷九月的孕婦。

她怎么能因為白錦一句不輕不重的“對不起”，就原諒她呢。

白錦似乎知道她不可能原諒她，也沒有蠻纏著：“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但有件事情我想在死之前還是要跟你說清楚。”

說到這，白錦又咳，這次咳的有些劇烈。

一口血從她嘴里噴出來。

白清靈這才意識到，白錦病入膏肓。

她倏地站起身，按壓住了她的手腕，為她切脈。

安嬤嬤在一旁為白錦撫摸背部。

白清靈切完了脈后，一臉詫異的看她：“你病的很厲害。”

白錦已經止住了咳，渾身無力的靠在安嬤嬤懷里，手緊緊的抓著安嬤嬤的胳膊：“你……給她說吧。”

說完，她就閉上眼睛，呼吸急促。

安嬤嬤含著淚說：“榮王妃，王妃在你懷上孩子后，曾收到過一封匿名信，那封信上的內容是，可以幫助我們王妃替代您當時的位置，王妃當時心動了，按著信上的指示，將一位女子引入王府中，催眠了當時待你一心一意的端王殿下，原本那個女人說要將端王殿下與您的那段記憶封存，給我們王妃和端王殿下制造另一個記憶，讓他誤以為你鳩占鵲巢，搶了我們王妃的位置，可是，端王殿下待你的心意實在太過專一……”

“等等！”白清靈打斷了她的話，反問：“你說端王殿下對我太過專一，那他每夜睡了誰都不知道？”

白錦面容微動：“我們太像了，有段時間我刻意按著你的喜好穿著打扮，連父親都偶爾將你我認錯，更何況是端王。”

“所以，你想說什么？”白清靈又問。

白錦呼吸微沉，看著她說：“我沒想過……要你死，殺你孩子，我就想……想跟你共侍一夫，因為我也愛上了端王，我承認大婚當日是我算計了你，但我從未動過殺念，而那位給端王催眠的女子，不但沒有成功，反而分裂出了兩個端王，我感覺他身體里住著兩個靈魂。”

兩個靈魂！

白清靈的太陽穴狠狠的跳了幾下。

“一個是愛你的容啟，一個是愛我的，認為你鳩占鵲巢的，可我最近發現，他身體里好像又多了一個靈魂，這個靈魂一直認為你死了，是我害死了你和你的孩子，只要這個靈魂一出現，他就會用各種手段折磨我。”白錦身子止不住的顫抖著。

白清靈聽到這些話的時候，已經明白了白錦剛才說的“兩個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