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燁聽到這話，眸光閃爍著一絲不可置信，白清靈知道這個病例放在這個時代，會被人定義為中邪。

她一眼就看出了容燁的意思，否認道：“他不是中邪，白錦找過我，五年前我失身后，有人找過她，承諾會助她成為端王的女人，甚至替換我，前提是她要將那個女人先引進王府，給端王催眠。”

提到五年前的時候，容燁氣勢頓變，周身縈繞著冰冷的寒氣。

誰都不想再提過去，但在容燁眼里，白清靈的過去是不可磨滅的傷痛，因為端王傷害了這個女人。

白清靈繼續說道：“那個女人想把端王對我的記憶封存，可不但沒有，反而分裂出了另一個人格，也就是我們今天遇見的第一個人格，他隱忍、暴唳、陰險毒辣、城俯深，早在我懷笙兒和景臨的頭三個月，就暗中密謀算計我，至于他原本的人格，被他的另一個人格控制住。”

她的話越說到后面，容燁的臉色越發難看，掐著她細腰的手也越收越緊。

他算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容啟原本深愛著白清靈，但被人催眠后，不但沒有封住他對白清靈的愛意，反而催化出了另一個殘暴的人格，而這個人格控制著他原本的人格。

這樣的答案讓容燁很不爽。

但容燁更關注另一個問題。

“懂得利用催眠術封住記憶的女人。”他沉思了。

白清靈說：“是，就在我失身之后，你說巧不巧。”

“不巧。”他被下藥算計，她新婚夜被弄到柴房，知道這個秘密的人除了當事人，還能是誰。

容燁瞳孔猛地一縮，已然有了答案。

“近日就不要離開清心院，你若是想出門，也得要本王在你身邊的時候。”容燁說。

白清靈深吸了一口氣說：“容燁，他這樣需要治療。”

“你要管他？”他面容一沉，語氣有些不快，抱著白清靈的手勁更大，語氣強勢又霸道：“本王不許你管他，他若是敢傷害你，本王就毀了他。”

白清靈看了看容燁，知道自己的想法不現實。

她若是告訴容貴妃，她兒子有病。

容貴妃一定是第一個撕了她嘴巴的人。

但她自然不希望容燁去招惹容貴妃那邊……

她攥緊他的胳膊說：“你不要輕舉妄動，我不管便是，我離他遠一點。”

“嗯。”容燁面色緩和，摟著她的身子，親了親她的唇瓣，道：“我突然有些事情，要離府一趟，你留在房中好好休息，不準出去。”

“好。”

她起身推他離開院子，容燁看著她走進孩子們的房間，才離開定北侯府。

他直接去了惠寧宮，找到太后。

太后不解的問：“燁兒，你怎么又進宮來。”

“祖母，孫兒想從你這打聽一個人。”容燁道。

太后笑容依舊，言語帶著疑惑：“什么人啊？”

“聶曉清在何處？”容燁開門見山的問出口。

太后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你怎么問起此人？”

“祖母，孫兒就想知道，你將她安排到了何處？”容燁急于找到聶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