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柔媚一驚，道：“父皇，你這是何意？是要兒臣殺了白清靈嗎？”

“白清靈，殺……沈從！”堯帝一字一句的吐出了這六個字來。

沈柔媚聽到這話后，眼底的光微微閃動了幾下，再一次跪落在了地上。

白清靈突然想起，沈從也是皇上身邊的御醫，與霍太醫一樣的地位，藥物都是經由他手。

皇上這是懷疑，沈從對他下毒手？

“皇上，你體內的毒，不是一日形成，是一朝一夕，這件事情恐怕沒有那么簡單，在用毒解毒方面，我不如蘇神醫，不如回京后，讓蘇神醫一驗便知，只要知道皇上中的是什么毒，蘇神醫便能找出幕后下毒之人，不過……我倒是有質疑的目標！”白清靈眼底微沉，聲色沉穩。

堯帝緩了緩，能說出幾句短句子：“說下去！”

“給皇上下毒的人，一定也是給端王殿下毒藥的人，此人在德林寺，且在我們當中，此行沈太醫并未跟隨！”雖然沈從很討人厭，但白清靈從不會無緣無故的冤枉一個人。

給皇上下毒，她看沈從還沒有這樣的膽量。

堯帝快速的掃過金殿的人。

他現在唯一能想到的另外一人，便是貼身伺候他的方公公了。

“方德！”堯帝吐出了方公公的名字。

白清靈道：“也有可能，但是，方公公并不識得藥理，恐怕是用方公公的手，轉遞給端王，而此人必定是可以常出入宮，無需經過太醫院藥房便可拿到毒藥，準確的說，此人必定精通藥材，又不受太醫院管制，還能常出入宮方便取毒物藥材。”

白清靈說的十分明白。

當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沈柔媚。

就連堯帝也下意識的想到了沈柔媚身上。

沈柔媚怔住了，一臉無辜：“不是我，父皇也這么認為嗎，我從未玩弄過兩位親王，她卻一人嫁二夫。”

“辰王妃，這是兩碼事，此事該如何斷決，父皇會作決定，你不必拿我嫁二夫的事情打馬虎眼，況且，我也沒說那個人就是你，你何必如此慌張。”白清靈轉過臉，眼眸精明犀利的盯著沈柔媚的臉。

沈柔媚這下是徹底的心慌了，但她面上極力的克制著慌亂的情緒，故作平靜的說：“是，你說的有理有據，但我也有幾句話向父皇說明，我已嫁給親王，是戎國尊貴的親王妃，我有什么理由去害父皇幫助端王殿下。”

如此一來，似乎也沒有說服力指向沈柔媚。

然而，白清靈卻始終覺得，沈柔媚嫁給辰王，是另有的目的。

就拿她第一次用自己腹中胎兒算計她說起。

她認為，作為一個母親，就算再痛恨另一個人，都不可能用自己的孩子去換一個險局。

她要么對自己狠，要么根本就不想要孩子，借此設計她。

“你有的！”白清靈再次反駁：“你的動機在于愛而不得，你幾次三番入宮住在鳳鸞宮，無非就是希望母后能作主把你嫁入榮王府，可后來不得你愿，你轉身投奔了辰王，自你嫁入辰王府后，你與母后的關系就漸漸惡化了，你看起來在人前溫柔謙和，但是在辰王面前，卻一副受盡世人欺辱的小可憐，你嫁辰王，不過是在報復母后沒有將你嫁入榮王府，挑撥離間母后與辰王的母子關系，你得不到，便要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