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先練到這里。”和尚說。

    倆人練了一晚上都沒顧得上吃東西，和尚去破廟后的小溪里抓了兩條魚烤上。

    等他抱著一堆野果回來時，兩條烤魚已經只剩骨頭了，顧嬌的腮幫子鼓鼓的，小嘴動得飛快，正在努力消滅罪證。

    顧嬌鼓著腮幫子，像極了一只進食的小胖松鼠，含糊不清地說道：“消耗太大，餓壞了，沒忍住。”

    和尚又去抓了兩條魚，這回他可一步也不離開了，堅決謹防某人偷吃。

    和尚專心烤魚。

    和尚看著她擦拭紅纓槍的樣子，薄唇緊抿。

    話說，和尚從沒問過她為何出現在燕國，為何作男兒身打扮，又為何遭遇太子府的錦衣衛？

    和尚冷冷一哼：“別看了，看也沒用，不給你吃！”

    和尚是沒有名字的，她問的自然是法號，譬如凈空就是一個法號，只是凈空喜歡這個名字，還俗了也還是叫凈空。

    顧嬌一愣：“蒸？蒸什么？是蒸兔子還是蒸排骨？”

    顧嬌：不能，這幾天餓壞了。

    這個字啊，看來不是法號了，是他的俗家名字。

    顧嬌：“我想吃魚。”

    又吃了一條肥美多汁的烤魚后，顧嬌摸著圓滾滾的小肚皮心滿意足地睡了。

    夜里，顧嬌做了一個夢。

    譬如，來到夢里后，她就記起了那個開滿響鈴花的院子，以及那塊沒有墓碑的墳地。

    萬千枯骨之上，一個身著銀甲的男子騎在同樣披著銀甲的黑風騎上，一手拽緊韁繩，一手握住紅纓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