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一去，正好相遇。

不過趙縱、李文合等人都沒有理會，直接從路兩邊沖過，自汴京城封閉堅守以來，靠近守衛處的居民都被遷移，很多房屋都被拆除改建成工事，因而在這周邊并沒有百姓，大道空曠，通行無阻。

見到流民暴亂的規模，他們都被嚇破了膽，根本不敢停留。

雖說軍隊已經來了，可也并不認為能夠鎮壓的住。

“莫名其妙！”

王木嘀咕了一句轉回頭，神情瞬間呆滯。

他看到了什么？

密密麻麻，近乎瘋狂的流民從街口跑出，短暫的停頓后向他們沖鋒而來。

此刻流民已成為狂暴的野獸，也不知從何而來的力氣，這大約就是處于絕境下的反撲，雖然他們手無寸鐵，可僅憑身上散發的戾氣就足以讓人畏懼。

關鍵是人太多了，多到難以計數。

王木鎮壓處理過很多這樣的事情，可也從未見過這樣的場面。

“大人，大人該怎么辦？”

這時，周邊騎兵的大喊聲讓王木驚醒，他回過神當即大喊道：“放箭！放箭！”

流民不是敵人，即使是鎮壓也不能用箭矢射殺，可現在王木直接下令，他有預感，若他不這樣做，等到流民沖過來，死的就是他們了。

這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

得到命令，其身后跟著的騎兵都在第一時間拉弓射箭，他們也像射殺敵人一樣，射殺面前的流民。

“嗖！嗖！”

密集的箭矢成漫天箭雨直落而下，距離太近了，能讓箭矢保證最大的殺傷力，沖進奔跑的流民們像是被割倒的麥子瞬間倒地一片，可似乎并沒有影響到什么，后面的人繼續奔跑，血猩氣味彌散開來，倒地的人已經被踩踏成了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