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黑白花求月票
“手術做完了?”戴蒙德的(身shēn)體忽然松弛了,用南非英語小聲的詢問。
三個人一下子都輕松下來。
不姓潘的麻醉醫(yī)生露出微笑,用音調奇詭的英語道:“手術順利,你再吸點氧氣,稍等一會送你回病房。”
“我的腿好了?我的腿會好吧?”戴蒙德瞪大眼睛,看著麻醉醫(yī)生。
后者忽然有些尷尬,道:“具體(情qíng)況,你得問你的主刀醫(yī)生。”
“你剛才說手術成功了,成功了,就是腿好了的意思吧?”戴蒙德重復詢問。
不姓潘的麻醉醫(yī)生恨不得給自己一針藥,睡著了算了。
他看看旁邊兩名看好戲的護士,無奈的道:“手術成功了,你的腿會好起來的。”
“謝謝,謝謝……”戴蒙德突然就哭了起來,而且是抱著麻醉醫(yī)生嗚嗚的哭,口中不斷的重復:“我要給家里買食物,我要給妹妹買衣服,我要給弟弟買一雙鞋,給媽媽看醫(yī)生,買保險……我的腿不能斷的,醫(yī)生,謝謝你,我的腿不能斷的……嘶……”
“給拿包紙巾吧。”麻醉醫(yī)生嘆口氣。
護士小曲拿了包紙巾過來,好奇的道:“他說什么了?”
“養(yǎng)家糊口的男人能說什么。”不姓潘的麻醉醫(yī)生長長的吁了口氣,自失一笑,道:“無非是怕死了都擔不起來的責任罷了。”
護士小曲的還沒意識到什么,旁邊的男護士一下子呆住了。
“醫(yī)生,謝謝你們。”戴蒙德依舊眼中含淚的呢喃著。
麻醉品對不同的人的作用是不同的,就像是喝了酒的人,有的哭,有的笑,有的想打炮,有的狂躁不安,有的倒頭就睡。
戴蒙德平(日rì)里就(愛ài)哭,現在哭的更傷心了。
護士小曲有些嫌煩,就算是“thank-you”聽多了也會變成牢(騷sāo)。倒是男護士,心有所感,主動要過了看護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