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老師,真沒當過
龍泉寺是不讓過夜的,盡管后院的廂房還有許多,拜別了太炎先生,四人一行走在月滿如霜的路上。
這年頭不安分,偏僻的路徑晚上是很少有人的,大牛把槍從背后卸下,緊緊握在手里,遠遠的悄悄跟在四人身后不遠處,警惕的盯著路的四周。
迅哥兒和錢玄是喝大了,走路搖搖晃晃,湯皖和逷先先生只好一人扶一個,架著胳膊往前走,累了便靠在路邊的大樹上休熄一會。
迅哥兒酒喝醉了,特別不老實,非要筆挺挺的站著,就是不靠在樹上,問他為啥一定要站著?
答道:
“坐著比站著舒服,所以坐著的比站著的人多!但我就偏不坐著,越是讓我坐著,我就越不坐,我就要站著,堂堂正正的站著!”
“中國人站了幾千年,不能輪到我這變坐著了!”
錢玄一聽到這話,立馬起勁了,直溜溜的也站著,嘴里含糊不清道:
“他豫才能站著,我錢玄自然也是要站著的?!?br/>
湯皖只得一邊扶著,一邊陪站,免得摔倒。
總算是恢復了些體力,湯皖架著錢玄一只胳膊,大喊一聲:
“還能走么?!”
“走!”
錢玄回答的聲音就和老和尚敲鐘一樣響亮,就這么踉踉蹌蹌的往前走,湯皖也不打算攙一把。
路上走走停停,半路和逷先先生分開,把錢玄送到家,已經是深更半夜,湯皖站在院門前,朝著遠處招了一下手,只見陰影出走出一個單薄的身影,正是大牛!
“進來吧?!?br/>
招呼完一聲,就往里走,也不管身后的人跟上來了沒。沒有天然氣,液化氣,光是生火就是一件麻煩事,好在大牛身手熟練,也不待湯皖發話,就自顧自接過手去。
把西紅柿爛掉的部分切掉,在把面條放進燒開的水里,加上雞蛋和西紅柿,出鍋撒上蔥花,整整做了兩大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