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世界之大,未曾踏遍,何以道死?
一說到迅哥兒罵人,湯皖也不自覺地笑出來聲,雖說同樣是罵人,但怎么也讓人生不出討厭來,這大抵是人格魅力的緣故吧!
三個人就又一邊喝茶一邊聊天,好在不長時間,錢玄就回來了,后面跟著幾位酒樓送餐的伙計,手里大鍋小鍋的端著七八個菜。
雖然看不見菜品是啥,但光聞著香味,便覺得下飯。
雖說是十月底的天氣,但卻絲毫沒有寒冷的跡象,湯皖去房間把所有燈都打開,燈光剛好透過窗戶把院子里照的暈黃,剛好也能看得清石桌,于是就把菜擺在了院內石桌上。
錢玄去廚房取杯子和碗筷,迅哥兒在熟練的開啟酒壇子的泥封,剛掀開蓋子,一股濃郁的酒香味就在院里四竄,剎是好聞。
迅哥兒一邊清理壇口的臟東西,一邊嘴里說道:
“這酒可是我托人從老家特意帶過來的,正宗紹興黃酒,就是有錢也買不到!”
湯皖揣著個胳膊,戲謔道:
“嘿嘿,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酒是好酒,但卻不是奔著請我們喝好酒來的!”
迅哥兒見賣好不成,果斷委屈道:
“饒是你一張好嘴,賣了便宜,還討不到你的好,我這是做了虧本的買賣!”
錢玄一只手拿著一把筷子,一只手端著一疊碗,看見迅哥兒吃癟,樂得高興道:
“能讓豫才大喊吃虧的,我看除了皖之,別無他人,莫非皖之有什么絕招能專門克制豫才不成?”
“克制談不上,只是有點心得體會,你要是不介意花點錢,我倒是可以指導你一二!”
打嘴炮而已,又不是談文學上的事,無關乎文學素養高低,只在于嘴巴利不利索,湯皖還是有自信可以拿捏的。
迅哥兒一手托著壇子底部,一手抓著壇口上沿,挨個倒酒,泛黃的液體散發著一股濃郁且獨特的香味,恨不得先飲一口。
這個時代是講究道德禮儀的,若是真的拿起來就喝,怕是要被鄙視的,忍著心里的欲望,待全部斟滿酒,禮畢,方可對飲!
湯皖品著誘人的酒液,放在舌尖輕輕攪拌,充分感受酒的甘醇后,才讓它順著喉嚨緩緩滑落,迷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