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就是犟
“我怎么不相信,我要是不相信,我剛剛就應(yīng)該轉(zhuǎn)頭就走!”首常先生反駁道,隨即憤吼道:
“我倒要勸勸你們倆,多了解一下老百姓吧,看看他們過得是什么日子?”
“你們一個月200多的大洋,但你們可知普通老百姓一家全年賺的錢都沒你們一個月的多?!?br/>
“所以,你們沐浴在暖陽中,站著說話不腰疼,可是,老百姓們該怎么辦?有誰管管他們了?”
“他們干著最苦的活,還每天吃不飽,穿不暖,受人白眼,生病了就只能等死,他們的命不是命么?”
“他們想對這個國家說話,可沒人替他們說啊,那些個當(dāng)權(quán)的都忙著爭權(quán)奪勢,哪有空管老百姓的死活!”
“所以,我就要替他們說話,我要替他們罵那些人,我要替他們罵那些不管他們死活的人?!?br/>
“我這樣做不對嗎?有什么不對?”
首常先生近乎失去理智了,在瘋狂的吶喊,以至于其雙眼都是紅的,最后卻是失聲痛哭了。
“有什么不對?”這幾個字一直縈繞在湯皖的心尖,任湯皖的腦子中有著近乎無限華麗的詞匯。
此時,在面對首常先生這樣一句普通的疑問時,都顯得那么的蒼白無力,甚至是空洞。
一時,房里寂靜無聲,唯有首常先生低聲的抽泣在彷徨,因為沒有人能回答的上這個問題。
“砰砰砰!!”
房門此時被敲響,高一涵沏好了茶,便發(fā)現(xiàn)院里無人,然后又聽見了房里的說話聲,在門外已經(jīng)站了一會兒了。
高一涵很瘦弱,戴著一副眼鏡,顴骨都凸出來了,聽著首常先生的話,心里很是不少受。
在曰本留學(xué)的時候,倆人就認(rèn)識了,回國后先在《晨鐘報》任職,后在《甲寅》,一直以來都在首常先生背后默默的付出著。
便是因為時時陪伴在首常先生身邊,才能知曉首常先生現(xiàn)在的處境很危險,進來后放下了茶壺便說道:
“首常,你怎么這么固執(zhí),你是對的,但是也不能不顧危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