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殺人誅心夜
大兵們整齊的隊列聲,晃蕩在夜晚的大街上,像是死神的鐮刀,收割者聆聽者的心臟。
王揖唐從最初的不屑,到現(xiàn)在的惶恐,不過是一杯茶的功夫,此時如坐針氈。
菊長面若凝霜,不怒自威,雙眼微閉著,不發(fā)一語,車內狹小的空間,本就壓抑,此時更是讓王揖唐噤若寒蟬。
王揖唐放下了高高的架子,實在不明白,自己究竟犯了什么事,被如此對待。
如果說讓妓女,乞丐和小混混去圍毆國會議員,那也是幾個月之前的事情了,要清算早就清算了。
剩下的莫過于收了得國人的錢,卻是沒有辦事,但是收得國人的錢,又不止他王揖唐一個,明的暗的,單王揖唐知道的就不下一手之數(shù)。
“老五......到底怎么了?”王揖唐弱了語氣問道,即使被請喝茶,至少也得有個理由,當個明白鬼。
菊長緩緩轉過臉,冷的可怕,此時已然把王揖唐當做了犯人了,這種沉浸式表演的極致,就是連自己也被代入其中,宣泄真實的情緒。
民國的這些人啊,本質上來說,個個都是演員,有的是天生的,有的則是后天不斷歷練的。
要想能在這個時代如魚得水的一直風光下去,演技是最基本的生存法則之一。
明明高傲,卻要演的低下;明明蔑視,卻要演的敬重;明明看不慣,卻要演的逆來順受.......
菊長可是名副其實的兩朝元老,一直以來,對于此道鉆研頗深,已然得其幾分奧秘,哪是這個初窺蹊蹺的王揖唐所能比擬的。
斜著眼,冷冷的說道:“知道你現(xiàn)在坐的地方,還有誰坐過么?”
“誰?”王揖唐不明所以,問道。
“湯皖之!”菊長沉聲道。
“他?”王揖唐更迷糊了,不知道自己被請喝茶和湯皖有什么關系,歷數(shù)與湯皖的交道,屈指可數(shù),根本算不上有交情而言。
“勞資都不認識他,跟我有什么關系?”王揖唐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