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溪找了一圈沒看到人,返回了山頂別墅。別墅里那群保鏢早就跑沒影了,而時軍父子憑空消失,更是讓她煩悶。顧言溪看了一眼躺在地板上的男人,抬腳走過去。對方呈臉朝下的姿勢躺在地上。伸直的手臂上,紋有一個并不醒目的青色三頭蛇紋身。顧言溪拿出手機,將這個圖案拍攝下來。這個時候,她才注意到,原來在山頂是有信號的。想必時軍是在別墅周圍安裝了什么信號接收裝置。她抓著手機,剛準備給傅硯辭打去電話,心臟忽然傳來一陣劇痛。劇烈的疼痛乍然從心臟處襲來,緊接著,五臟六腑像是被一只手給攥住,反復揉捏。她捂著嘴,彎身劇烈地咳嗽起來,后背的傷口被拉扯,一抹抹鮮血溢出,將黑色浸染得更深。這一瞬間,她的臉色白得可怕。“啪”的一聲,手機從指縫滑落,掉落在地。“咳咳!”顧言溪跪倒在地,看著被自己咳出來的血染紅的手,雙眸漸漸失焦。記憶被一股巨大的吸力拉回到那個雨夜。這雙白皙修長的手,頃刻間布滿疤痕。雨在不停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