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摸上空蕩蕩的椅子,那一瞬的落空將傅硯辭整個人都推入冰窟。她不在。難怪他說了那么多,她一句也不回他。他一個人在椅子上坐下,吹著冷風,面向著窗外的凄冷夜色,低聲呢喃:“為什么還不回?為什么這么晚了還不回?”傅硯辭有點痛恨這人。總是要讓他擔憂,總是弄得他提心吊膽。一點也不乖。“關皓,你把我的手機拿過來,我要給言言打電話。”他感應到了玄關處另一人的存在,背對著他,沉聲吩咐道。“傅總……”關皓站在那里,走廊上冷白的光打在他的臉上,映出幾分淡淡的悲傷,“顧小姐不會接您的電話了。”傅硯辭像是沒聽到他說的話,自顧自道:“手機給我,我要告訴言言,我想她了。”關皓看著他掩映在黑暗中的背影,用略帶著沙啞的聲音跟他挑明道:“顧小姐不會聽到您的聲音。”“手機給我!”傅硯辭用陰沉嘶啞的怒喊聲發出強勢的命令。關皓卻一點也沒因此嚇到。他看著這個男人,哪怕他再冷硬強勢,如今看來,也只是像一個被拋棄的小孩。一個孤零零的,可憐的,不愿意承認自己被家長拋棄的小孩。關皓忍了忍眼里的淚水,走過去,將手機遞給他。“言言把我的緊急聯系人設置成了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