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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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倦沒搭理他，擰開水瓶子自顧自地喝水，脖頸拉長，喉結滾動。

    沈倦慢條斯理地把瓶子擰上，隨手往斜對角一扔，礦泉水瓶在空中劃過圓弧，一聲輕響，準確無誤掉進垃圾桶里：“高二的。”

    “嗯。”

    “知道，十班的，我同桌。”

    “啊。”沈倦身子往后仰了仰。

    沈倦看了他一眼。

    沈倦平靜地叫了他一聲：“何松南。”

    沈倦抬腳，踩在他屁股下面坐的那個籃球上，往前一踢。

    沈倦看著他：“那是我同桌。”

    “不是你同桌。”沈倦說。

    日本有個傳說，在遠古之時，人們相信陰陽五行，妖魔總在白晝與黑夜交替時現身于現世，人類分不清走在路上的究竟是人是妖，所以黃昏被稱為逢魔時刻。

    程軼當時壓著嗓子：“你走在路上，跟本分辨不出跟你擦肩而過的究竟是人類還是妖怪偽裝成的，所以這段時間如果有人叫你名字，你千萬不要答應，應一聲，魂兒就被勾走了，如果有人朝你迎面走來，你要問他的，”他清了清嗓，沉聲道，“來者何人？”

    “啊？”程軼應聲。

    “啊？”

    程軼莫名其妙：“啊？不是你倆什么事兒啊？”

    林語驚在旁邊笑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