詔獄大門的兩個錦衣衛一動也不動。 他們不動,時雍也不動。 好一會,其中一個錦衣衛搓搓手,走向另一個,低頭聊著什么。 時雍瞇了瞇眼,在黑暗的保護下,潛到詔獄的圍墻下,抬頭望了望高大堅固的墻壁,她將系在腰間的三爪錨鉤取下,輕輕一甩。 叮!錨鉤鉤住了墻,等兩名錦衣衛走過來查看情況,時雍已利索地攀爬上去,收好三爪錨鉤,潛入了院子。 “你聽到響了嗎?” “沒有?!?br/> “嘶,那可能是我聽錯了。” 時雍屏緊呼吸,聽著外面那兩人的對話,許久沒動。 夜色下的詔獄,幾盞孤燈將樹影照得如同鬼影,陰森森的。 時雍曾死在這里,對這里的感受極是不同,莫名覺得脊背發寒。 但她終究還是來了—— 原以為燕穆和云度南傾他們都已經死在雍人園那一場大劫之中。既然她已重生,再次變成了另一個人,那就讓往事歸零,誰知他們不僅活著,還在想辦法為她報仇。 時雍無法坐視不管。 那么,有些事她就必須弄清楚。 …… 詔獄大牢的甬道,冷風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