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時雍琢磨他的時候,巴圖也在打量她。 “為何來青山大營?” 時雍發現在巴圖的目光逼視下,很難說出謊言。 “被阿伯里太師俘虜來的。太師見我懂些岐黃之術,便差我來為二殿下診治。” 巴圖身子動了動,一只手負在背后,瞥了自己不爭氣的兒子一眼,又道:“你是趙胤的人。為何肯為敵軍醫治?” 時雍:“醫者父母心。在我眼里,病人就是病人。” 她說得云淡風輕,自認這樣的回答是完美套話,沒有實際意義,但也滴水不漏。 哪料,巴圖不僅沒有像她以為的那般被說服,懷疑的目光更為深邃了幾分,那眼里的銳利如同刺骨的尖刀般,從她臉上寸寸刮過,聲音還有些不同尋常的低沉。 “再說一次。” 時雍心里一怔。 說什么? 她有點沒理解到巴圖的意圖,也就忘了再偽裝那種緊張無神的死人臉,眼皮一抬,朝巴圖看了過去。 她第一次正視巴圖的臉。 巴圖也在看她。 眼神對個正著,時雍駭于他眼底乍起的光芒,腦子嗡地一聲。 完了! 這匹夫不會看上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