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gè)太監(jiān)，已是位高權(quán)重，顯赫人前。即做不成皇帝，又不想做皇帝，我毒害陛下做什么？”

    趙胤：“那你為何不救？”

    白馬扶舟勾起嘴角，默默看了他片刻，“大都督可真是看得起我。你以為我想救，就能救？”

    看趙胤不答，白馬扶舟站起來，親自將茶盞移到趙胤面前，然后落座。

    “在姑姑說出真相前，我并不知陛下是中毒。而之后……”他冷笑一聲，“姑姑都不知是什么毒，毒從何來，本督又怎會(huì)知情？”

    趙胤冷冷看著他，神色不變。

    白馬扶舟笑道：“早年聞得錦衣衛(wèi)擅長羅織罪狀，今日大都督之言，總算讓我見識(shí)到了。這弒君之罪，紅口白牙就要落我頭上嗎？”

    趙胤看著他不說話。

    白馬扶舟回視，一動(dòng)不動(dòng)。

    二人眼底機(jī)鋒銳利，如同廝殺。

    “大都督懷疑我做了手腳，懷疑我?guī)ё吡怂伟⑹埃俊焙靡粫?huì)兒，白馬扶舟挪開視線，眉頭蹙了蹙，慢聲道：“不是我。”

    趙胤：“是誰？”

    白馬扶舟看著他，薄唇輕抿，神色已正經(jīng)了幾分。

    “我在查，尚無發(fā)現(xiàn)。”

    在這京師地界，能逃開錦衣衛(wèi)和東廠的視線，并且讓他們找不到人，還能是誰？

    趙胤眼里的火焰，慢慢熄滅，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潭水。

    “我今日來，是向廠督求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