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

    是他毫無征兆地出現，讓她心生慌亂了？

    時雍洞若觀火，卻沒有說話，一直等到謝放令人抬了水進來，時雍這才給他面子，蹲身挽起他的褲腿，檢查病情……

    時雍以前就知道趙胤的腿疾情況，形成了慢癥，很難徹底治愈。可是經過這一年多的治療，他分明已是好了許多，除了換季時疼痛會有加重，平常偶爾發作也是可以忍受的程度……怎會突然又這樣了？

    比她最初見到的樣子好像更為嚴重。

    “這都被你猜中了。那日一個大雷劈下，就這樣了。”

    “叫你胡亂發誓。活該！”

    趙胤不語，只是低眉看她，時雍雙手在他膝蓋上輕輕揉捏幾下，手法老道，看上去卻兇狠，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剝了似的，對趙胤疼痛的膝蓋，又痛又快活，無異甜蜜的折磨。

    謝放在旁靜默片刻，看了看趙胤紅腫的膝蓋，無聲一嘆，與白執交換個眼視，頭一偏，率先走出去了。

    “放哥……”他小聲道：“爺的腿……”

    白執：“是。”

    更深露重。

    兩個人相處，難得有這么沉默的時候。約莫兩刻鐘的時間，時雍會趙胤針灸結束，將他的腿用巾子裹了，放在榻上，這才低低出聲。

    趙胤抬頭看她，“還要熱敷么？”

    趙胤道：“我記得以前，做完針灸，你會為我再熱敷一次，說有助于通絡活血。”

    頓了頓，她又說道：“你若是想敷，可回去讓謝放幫你。”

    趙胤斷然拒絕，漆黑的眼帶著傲嬌的風掃過來，說得正經，“他那手如銼刀一般，哪有娘子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