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上門
手下道:“正是,出來后,平南伯世子好似受了刺激,魂不守舍的模樣。”
傅修宜揮了揮手,手下退了下去。身邊的幕僚上前問:“平南伯世子大半夜去睿王府,莫非和睿王私下里有些關(guān)系”
“平南伯府都已經(jīng)不再入仕,睿王真要尋什么合作的人,也當(dāng)尋不到他身上。”傅修宜又目光轉(zhuǎn)冷:“蘇家本來也是一顆極好的棋子,若非當(dāng)初蘇明楓突然生了重病,蘇家漸漸退出官場,倒也不至于這一遭。不過,”他道:“蘇家也因此躲過一劫,算是幸運。”
幕僚道:“說起來,當(dāng)初平南伯世子生的那場病也實在古怪得很。因著平南伯世子生病,平南伯竟因此辭官,現(xiàn)在漸漸退隱,定京幾乎都沒有他們的消息了?!?br/>
傅修宜笑了一聲:“莫非你以為,蘇明楓真的生病了么”
“請殿下賜教?!?br/>
“蘇明楓和臨安侯府的謝景行可是至交?!备敌抟说溃骸疤K家突然退出仕途,本就來的古怪。尤其是蘇明楓,當(dāng)時正是蒸蒸日上的時候,可突然病的嚴(yán)重,甚至都不爭取,直接請辭。說的活不過幾年,你看,兩年過去了,蘇明楓不也好好地活著平南伯府分明就是明哲保身,急流勇退。這自然是有人在其提醒。平南伯府和臨安侯府自來交好,除了至交會提醒,旁的人,大約是不會管閑事的。”
“可是,”幕僚疑惑的問:“臨安侯府還有臨安候謝鼎,為什么提醒他們的是謝景行,而不是謝鼎”
“謝鼎自身都難保,”傅修宜喝了一口茶:“謝鼎驕傲自大,仗著軍功卓絕在父皇面前屢次放肆,父皇早已有除他之心。若是謝鼎聰明一點,就會收斂,可你看看,在定京,他何曾收斂過。倒是這個謝景行,”傅修宜瞇起雙眼:“不可小覷?!?br/>
“謝景行不也是行事放肆張狂”幕僚道:“定京城提起謝小候爺,誰都知道是個頑劣膽大之人?!?br/>
“不錯,可你不要忘了一點,”傅修宜回答:“從頭到尾,他都沒有入仕?!?br/>
“眾人都說謝景行是因為謝鼎才不入仕,故意頑劣耽誤自己的人生,我看不然。當(dāng)初金菊宴上,謝景行一人對付他兩位庶弟,展露出來的武略令人心折。他有曠世之才,卻不愿意展現(xiàn)出來,這叫什么這叫藏拙?!?br/>
“謝鼎活了多少年,謝景行又活了多少年。謝鼎活了那么大歲數(shù),尚且會被臨安侯府眼前的富貴迷了眼,謝景行小小年紀(jì),卻能清醒的審時度勢,謝景行才是臨安侯府最可怕的人。所以,提醒蘇家的人不是謝鼎,而是謝景行,只有謝景行。”
幕僚看向傅修宜:“殿下是不是太過高看謝景行了即便他提醒了蘇家,可也不能證明什么”
“不能證明什么”傅修宜看著他,反問:“那加上一個謝家軍如何”
“謝家軍”幕僚疑惑,隨即想到了什么,震驚的看向傅修宜:“殿下的意思是?!?br/>
“總之,臨安侯府最可怕的,不是謝鼎,而是謝景行?!备敌抟说溃骸斑@個人在年紀(jì)尚且不大的時候,就有足夠的野心和頭腦,如果在賦予他一定的權(quán)力,定京只怕就要變天了。有他在,臨安侯府這塊骨頭,永遠(yuǎn)都啃不下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