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怎么能輸?
那陣子我放下刀劍,改習長槍,但始終覺得差了些什么,我一直覺得,差的就是那桿赤金槍;
后來一次偶然,赤金槍又回到了我的手中,但沒多久我就發現,我差的并不是赤金槍,而是不夠喜歡;
我明明就更喜歡用劍,卻因為別人對赤金槍的極力推崇與喜愛產生了我也很喜歡的幻覺,認為這樣厲害的兵器竟然與我失之交臂,極為不甘;
越不甘,就越想要;
但我忘記了已經陪了我七年的那柄劍,除了馬場那一次,我三弟再沒勝過我,天下厲害的兵器何其多,直到現在我依然最喜歡用劍……”
他低頭摸了摸腰間的佩劍,抬頭對上蕭然的眼睛:“蕭大人能明白我說的意思么?”
蕭然的額頭青筋畢現,他攥緊拳頭啞聲反問,“你憑什么這么認為?”
秦戈沒答,只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劍鞘上的紋刻:“莫說你不會如愿,即便你真的如愿了,你用這種手段逼得她和你在一起,你又以為能瞞得了多久?蕭大人的父親與沈源修沈大人曾是八拜之交,故友身故十五年也堅持履行當年的口頭之約,不是他看中這門婚事,而是他看中這個朋友,阿鸞的身世牽連甚廣,一旦被揭開,不說阿鸞會入罪,甄貴妃,沈家一脈都不可幸免,沈老夫人是沈大人的生母,沈文韶是沈大人的唯一血脈,您父親若是知曉你用故友一家的安危要挾一個女孩,你猜,他會對你做的事有什么看法?”
“另外,此事若是鬧開,蕭家恐怕也難逃干系……據我所知,當年的目擊證人只有一個獵戶,而第一個抵達現場就是蕭大人的父親,而送阿鸞回晏城沈家的也是蕭家……聽聞似乎蕭大人的父親也和東平郡王有過私交……”
蕭然猛地抬頭,“你在威脅我?”
秦戈面不改色,“蕭大人在要挾別人的時候,就沒想過會被人要挾?阿鸞心思單純,關心則亂,我就不一樣了。”
他還能送上一個淡然的笑容,“我不會看著阿鸞不開心,所以能做的,我都會做,除了蕭家,甄貴妃那里若是得知你的手段,你再猜一猜,會發生什么事?如果阿鸞就是甄貴妃的底線,你觸碰了這條底線,貴妃寧愿魚死網破撕開這樁陳年舊事,陛下的臉往哪兒擱?蕭大人是個聰明人,我一點都不相信你真的會這樣做,對你一丁點好處也沒有。”
這件事不可以被揭露出來,因為牽涉甚廣,可是不被揭露的方法,也不僅僅只有沈鸞妥協這一條路。
秦戈要讓蕭然也嘗一嘗被人捏住死穴的滋味。
蕭然的表情果然無法再鎮定下去,手里玉色的酒杯發出“咔噠”一聲輕響,一條細縫裂開。
“今日,我算是領教到廣陽侯世子的能耐,不過這件事還未見分曉,誰的話都不必說這么絕對。我蕭然想做的事,從無人敢攔,也無人攔得住,除非我自己甘愿放手,否則絕無其他可能!”
秦戈捏著酒杯朝他舉了舉,“此話,共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