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來勤加鍛煉,暗中至少吃了三頭牛的他,雖仍面如冠玉,俊秀清雅,實則身上的氣力,已經能和鐵牛分庭抗禮。 賈薔身邊站著一姑娘,身量苗條,眉眼如畫。 兩彎似蹙非蹙罥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 閑靜時如姣花照水,行動處似弱柳扶風。 不是黛玉,又是何人? 入園后,因過竹橋,踩在上面吱吱呀呀,賈薔伸手牽起黛玉的手,二人相視一笑,一起入園。 秋來后,會芳園內菊花盛開。 只見黃花滿地,白柳橫坡,小橋通若耶之溪,曲徑接天臺之路。 石中清流激湍,籬落飄香,樹頭紅葉翩翻,疏林如畫。 西風乍緊,初罷鶯啼,暖日當暄,又添蛩語。 遙望東南,建幾處依山之榭。 縱觀西北,結三間臨水之軒。 笙簧盈耳,別有幽情,羅綺穿林,倍添韻致。 一雙人漫步其中,如行走在山水畫中。 原本微微清涼的柔荑,被賈薔握的暖暖的,黛玉舉起繡帕,仰望了番日頭,又覺得刺眼,低下頭來。 賈薔輕輕見她攬入懷中,輕聲笑道:“還在擔憂先生往山東一行?” 黛玉輕輕“嗯”了聲,道:“爹爹身子骨原就不好,上月還請旨往山東去視察災民賑濟。那里那樣熱……”